“葉帥的事跡,我也有所耳聞,當年他以古稀之年接掌帥印,硬生生撐起了帝國的半壁江山,外擋各大帝國的侵擾,內平叛亂之患,是擎雲最值得欽佩之人。至於小三,他是否能具有元帥的潛質尚且不論,但是作為叔叔的我,還是希望這是他自己想走的路!我並不想難為他!或者以親情和家族的利益來左右他的人生!”司徒擎雲緩緩的回答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帶著幾分堅定。
“我看那小子正樂此不彼呢!否則,以他的個性,你認為他會帶著你和你麾下的將士北上?”崔子逸指著場中的公孫澤天笑道。
“大長老不說,我到真沒發現,還真和這小子有關係,如果不是他,我們就準備繼續南下去帝都了!”司徒擎雲也不是笨人,低頭沉思片刻之後,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對著崔子逸說道。
“雖然我不能確定,但是我有種感覺,這些安排和這些麻煩的事情,其實早在他的預料之內,從我和他說起到現在,他並沒有任何驚訝之色,仿佛已經提前預料到一般,哪怕是成年人,如果突然聽到這些事情,恐怕都會有些許驚詫,但是從他的臉上,我從未看到過!”崔子逸眼睛灼灼的盯著公孫澤天,帶著一絲不確定,又仿佛十分篤定的語氣對著司徒擎雲說道。
“依照大長老的意思,這一係列的事情,那小子全都想到了?甚至還相應的做出了一些準備和安排?這麼說,他從北上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了會有今天?”司徒擎雲不敢置信的說道。
很多事情都事發突然的,而且大部分事情都是在路途之中知道的,甚至自己侄子還暈了近三天的時間,如果說這些事情自己侄子早有所料,打死司徒擎雲,他都不待相信的。
可是又沒法解釋雷勝外圍伺候探馬被‘陰’一事,還有自己侄子在鳳陽的時候,就開始針對某些方麵對自己麾下將士進行特訓,如果不是早有所準備,至於會在人手上做出如此調派嗎?
“嗯,但這些我沒有根據,隻不過是一種直覺罷了!不過除非他自己承認,否則……”崔子逸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說道。
“這臭小子,連我都瞞著,看我不找他算賬!”司徒擎雲此時越想越心悸,越心悸就越想弄明白,經過崔子逸的提點,司徒擎雲又陸續響起很多令人詫異不解的事情,將這些事情連貫到一起,再根據崔子逸所說的結論進行印證,司徒擎雲越發相信了這個結論,不過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有這個大膽猜測為前提條件的話,恐怕想破腦袋,也沒有一個人會想到並發現這些預先布置的暗手。
“大將軍,你還是別找他算賬了,我怕你反過來再次被他給算計了!”崔子逸斜眼看了司徒擎雲一眼,帶著幾分打趣的一說,對著司徒擎雲說道。
“……”此話一出,司徒擎雲也啞火了,不是他不想找侄子算賬,實在是這小子太能算計人了,往往潛移默化中,就讓人著了他的道。而且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著了他的道了。
…………
場內的雷勝也不禁的心中一凜,他可以說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對手,隻不過是一場較量而已,就能將己方兵士的氣勢提高到如此地步,如果是生死較量,單憑這一手,就完全可以讓麾下將士悍不畏死的進攻。
感受到公孫澤天傳來的濃濃戰意,雷勝的內心也是起伏不定,他從沒有過像今天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也很奇怪,他渴望一戰的同時,又不想與對方交戰,就好像這是一場注定會敗的一仗。‘失敗’沒有人會喜歡,雷勝更不喜歡,但是這種‘揮之不去,祛之不盡’,就是時刻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很難,很心煩。
或許是被公孫澤天一方的氣勢所染,亦或者是被公孫澤天本人的自信所攝,場下的眾人也悄無聲息起來,靜靜的等著場中對戰的開始。
“是個難纏的對手,也是一個有能力的對手!我寧願麵對百萬大軍的圍剿,也不願成為他的敵人!如果再有一次和他對決的機會,我會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走,我寧願當一名觀眾!”這是在此事過去十幾年之後,雷勝在某次公開場合中發表的一次講話。
雖然這番話讓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有些詫異不解,但是其中還是有少數幾個人深知內情,卻為之大點其頭,並深以為意。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公孫澤天敲起了他進攻的鼓點,這次隨他出場的一萬人,在軍種配備上,也是經過了精挑細選的,公孫澤天並沒有一味的選用騎兵和刀盾步兵,這種常規的配合,而是將騎兵數量大幅度銳減,就算僅存的騎兵,也全都選用不擅長近戰的弓騎兵。
而步兵方麵,公孫澤天竟然選擇多兵種搭配,弓弩步兵、長槍步兵、刀盾步兵,樣樣不少,樣樣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