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慶龍不是很明白公孫澤天的這番話,因為他沒有見過真正的‘圓陣’,而雷勝所布置的假‘圓陣’,程慶龍也是第一次見到,甚至以他的觀點看來,這種陣法就好像是烏龜殼一般,沒有一副鋼牙是啃不動的,至少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該如何破解。
“沒錯,你看他們,人挨著人,雖然陣型密集,不適合強攻,但是他們自身的變化就會少了很多,同時對戰的時候,個人施展的空間也小!這種情況是不利於近身對戰的!如果是采用騎兵強攻的話,頂多就是損失大點,未必不能突破不進內層!”公孫澤天繼續開口詳細的解釋說道。
雖然這下表麵弊端一目了然,但是公孫澤天依舊不會如此大意,麵對一個連名將都打怵遇到的人,他會在自己研究多年的陣法上犯如此大的低級錯誤嗎?顯然這些可能都是陷阱和假象。
至少公孫澤天此時已經有了一些應對之策,陣法的可能性變化,公孫澤天也能預料到一些。當然在沒有真正交手之前,他是不會期待一階名將,會在開局就送給自己一份‘大禮’的,這不僅是對公孫澤天的一種侮辱,同樣也是對他自己的一種侮辱,有些事,驕傲的人,不屑去做。
“那將軍你是打算強攻,還是……?”程慶龍想了想後,好像也琢磨出點名堂,但是摸不準公孫澤天的脈搏,於是弱弱的開口問道。
“誰說我要強攻了?我這隻不過說是對方陣法的弊端,他的陣法雖然變化少,但是不代表不會變化!有些變化是致命的,而且變化是可以規避的。”公孫澤天笑答道。這番話算是對程慶龍的提點了。
“那會是如何變化?”程慶龍畢竟沒有接觸過陣法這門學問,可是此時從頭講又不可能,單獨聽一些提點式的講解,還是遠遠不夠的,就是陣法的‘變化’,他都是第一次聽說過,隻聽程慶龍不理解的問道。
“你自己想,有些事,告訴你不如讓你自己想明白!需要講的細致清楚明白,那是對笨人用的,你的智商並不低,為什麼不自己去考慮清楚?”公孫澤天沒有繼續給程慶龍解釋,他不想培養一個隻會開口問,而不懂得思考的傻瓜當自己未來的副將,這對他沒有半點好處,於是公孫澤天淡然的對著程慶龍說道。
“受教了!”程慶龍立即醒悟過來,很誠摯的抱拳行禮,並且上下級那種,而是師生之禮。
“好好看著,這一仗,你會學到很多事情!”公孫澤天回過頭來,目視雷勝那邊,似乎是有些興奮的說道。
“是!”程慶龍也是戰意高漲,冷冷的注視前方,朗聲應道。
“傳令兵何在?”公孫澤天沒有在繼續沉默,在場外敦促的吵雜聲中,他也開始做出反應了,隻聽公孫澤天朗聲喝問道。
“在!”一名身上插滿各種顏色旗幟的士兵打馬上前幾步扯著嗓子回答道。
“你是負責打旗語的,有任何錯誤,就會導致全軍失利,要謹慎,不可有錯漏!違者,斬!”公孫澤天高聲說道,語氣冷峻無比,鐵打的將軍,鋼鑄的軍。作為一軍的統帥,如果臨陣對敵還沒一個當將軍的模樣,那麼還不如器械投降的好。
“是!”那個傳令兵回答道,然後就站定在公孫澤天身後。他正是平複鳳陽之亂時的那名傳令兵,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接觸到了旗語,這個極為新鮮又快捷無比的傳令方式。
想必以前那種騎馬飛奔,扯著嗓子喊的傳令情景,這種旗語要優越的多,方便的多,有效的多。要知道戰場是一個分秒必爭的地方,兩軍交戰不但比的是實力和軍力,更重要的是要鬥時間,誰更有效率,誰就更占先機,而更占先機的那一方,就有很大可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公孫澤天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也注意到身後側多了一個人,他作為一名傳令兵,這個位置就是他應該在的位置。
“全體都有!”接下來,公孫澤天再次朗聲喝道,這是用自身真元力所逼發出來的聲音,聲音覆蓋整個場地,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在!”雖然隻是一萬人,可是這回答的聲音卻不止十萬之眾。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公孫澤天突然開口問道。
“戰!”公孫澤天身後的將士們好像是被點燃的爆竹一般,頓時整支部隊的戰鬥意誌被硬生生的提高了一倍。眾人齊聲回應,雖然隻是一個字,但是卻喊出了威風,喊出了氣勢。
“你們當中有孬種嗎?你們敢迎戰嗎?”公孫澤天語氣加重,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再次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