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人應聲回答,但是視線依舊不斷的探查四周的環境。
“劍盟的膽小鬼,你們不是要陸某的項上人頭嗎?怎麼不出來拿,難道還要陸某雙手奉上嗎?”陸白歡同樣做好了跑路的準備,但男人嘛,有時候就算是逃跑,也要給自己留足了麵子,說些狠話,然後再逃之夭夭。
可是周圍依舊靜悄悄的,除了風聲和樹聲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出現,烏黑的夜晚,就算這些血幻穀弟子人手一隻火把,都很難照清楚方圓二十米內的地方,更何況更加遠的密林山丘了。
正在眾人準備撤退的時候,陸白歡的妻子驚聲喊道:“夫君,快看,前方地上那是什麼?”
在這裏不得不佩服女人的視線覆蓋範圍。如果說男人是‘耳聽六路’的話,那麼女人一定是‘眼觀八方’。就好像一個女司機,她在開車的時候,視線內幾乎可以囊括一切令她感興趣的存在,例如服飾、鞋包、景色、帥哥等等,卻唯獨看不到車流和人流的情況。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發現一個黑幽幽的影子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這種場景其實很詭異的,想象一下,在夜深人靜的荒郊野外,突見一不明物體趴伏在地麵,估計沒有一個人心裏不抖上一抖的。
“歡哥,你說那會不會是一個人?”陸白歡的妻子再次開口說道,這次她的聲音可以清楚聽見有些顫抖,看來這個女人被徹底驚嚇到了。
“我們……我們一起過去看看!”陸白歡哪裏敢一個人上前去,當然喊上所有人給自己壯膽了。
就這樣,所有人好似在玩‘老鷹抓小雞’似得,讓陸白歡當了那隻老母雞,而其他人全都選擇去做那些小雞仔。
當陸白歡靠近一些才確定那個黑影正是一個人。人或許會怕鬼,但是絕對不會怕一個人,前者觸摸不到,而後者捉摸不透,但是人寧願麵對捉摸不透的人,也不願意碰到觸摸不到的鬼。陌生,才是恐懼的來源。
既然躺在地上的是人,眾人也就沒那麼害怕了,一個個湊身上前去查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眾人一跳,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劍盟十長老馬慶元!
“歡哥,他……他是怎麼死的?”陸白歡的妻子用顫抖的音線問道。
陸白歡蹲下身子,翻開馬慶元的眼皮,詳細查看了他的瞳孔,接著又在身體上的致命部位摸索了一通,然後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看這副模樣,估計是死於某個高階的幻術師之手!”
“難道有人找他尋仇?”陸白歡妻子疑惑的問道。
“這……不好說!身體已經涼透了,估計死亡一段時間了,凶手應該早就離開了!”陸白歡掃視了周圍,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看不到,這種能見度下,別說凶手早就走了,就是還在附近,恐怕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那你搜搜他的身,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陸白歡的妻子敦促說道。
“嗯,卻是應該找找線索,看看他是被誰殺的。想來我和他的約戰,劍盟內部應該都是知曉的,雖然我們血幻穀不怕他們劍盟,但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槍’,能不當我們還是不要當的好!”陸白歡點了點頭,認可了妻子的建議。
“歡哥說的有道理!”
於是陸白歡俯身開始搜索馬慶元的胸腹和衣袖。這一搜之下,還真叫他找到了一些東西,分別是一些瑣碎的銀子,幾片散發庸脂俗粉的肚兜,一個敞口的信封,以及一塊金屬製令牌,其他的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這個老色鬼!”陸白歡的妻子在看到那些肚兜的時候,竟然破天荒的紅了一下臉,狠狠的啐了一口之後罵道。其實吧,她紅臉並非裝矜持,而是她因為和陸白歡‘春風雨露’之後,又著急忙慌的準備出行,因此她的外衫內竟然空空如也,別說肚兜了,就連底褲都沒有穿。
陸白歡並沒有注意到妻子的行為,而是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塊令牌,而臉色更是連續變了幾次,一次比一次的透著詭異的驚恐之色。
“歡哥,你看出什麼了?”陸白歡的妻子不解,看到丈夫盯著那塊令牌端詳了半天之後,他的臉色一下子大變,頓時覺得事情恐怕要糟糕。
“等會說!”陸白歡又趕忙抽出那封信,借著火把的亮光,快速的閱覽一邊信上的內容,可是越看他臉上的笑意越是濃厚,直到看完這封信,眾人都擔心他的下巴因此而掉下來。
“夫人,咱們發大財了!哈哈!”陸白歡一蹦三尺高,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