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看就知道了!”公孫澤天冷笑的說道。
話音剛落,幻境再次發生了變化,原本綠意盎然的草地上的小草突然瘋狂的生長起來,並且不斷的纏向黑衣人,短短的幾秒鍾之後,黑衣人便被無數韌性極強的草,捆的結結實實,任憑黑衣人如何用力掙紮,都不能撼動一二。
“既然是‘淩遲’,就要有被行刑的覺悟,你不擺好姿勢,我實在不好意思下手。”公孫澤天戲謔的聲音響起。
“卑鄙,有本事一對一單挑!”黑衣人劇烈的晃動著身體,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他到是想要舉刀砍,可是就連手臂都被捆的結結實實,就連手腕都打不了彎,更別說彎曲手臂去砍掉身上的束縛了。
就在黑衣人運氣渾身上下全部的真元內力想要震碎身上草的時候,公孫澤天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隻見原本停止攻擊的櫻花‘巨蟒’,再次移動起來,朝著黑衣人的方向衝擊過去。
見到如此龐然大物,迎麵朝著自己衝擊過來,黑衣人此時也心涼半截。想象一下剛才這個大家夥撞擊地麵的場景,可想而知,如果被這個家夥證明撞擊上了,會是一種多麼慘痛的場麵。
這就好比一個人被綁在鐵路上,而對麵開過來一輛高鐵,即便是他擁有天下第一的武技,那麼他也會被撞成肉泥,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
黑衣人看著那條櫻花‘巨蟒’朝著自己的方向,越來越快,也越來越近,他甚至有了一種心悸,或者說他已經在考慮死亡的到來了。
就在黑衣人閉目等死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麵前一陣颶風刮過一般,吹的臉部的肌肉都走形了。他不解的睜開了雙目,他發現自己的麵前不遠處,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圓柱形櫻花花瓣,而方向也不是自己,卻是不斷的向著天空上快速奔去。
“這是怎麼回事?”黑衣人納悶了,不是攻擊的對象是自己嗎?怎麼會在即將攻擊到自己之前,卻快速的向上移動而去呢?難道放過自己?想到這裏黑衣人又搖了搖頭。
雖然黑衣人心裏不是很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心中卻隱隱有了一絲僥幸和慶幸。慶幸自己還活著,僥幸自己還沒有死。在生與死的麵前,如果第一次可以淡然的麵對死亡,但是如果活了下來,那麼第二次不會有人會再有勇氣麵對死亡,沒有人會例外。
黑衣人就是如此,他雖然在剛才的時候,可以坦然赴死,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但是現在莫名其妙的活了下來,他已經失去了再次麵對死亡的勇氣,他再次開始掙紮起來,他想要在下輪攻擊前,掙脫束縛他的這些東西。
剛才對方放過自己,沒有攻擊下去,黑衣人並不認為這是對方好心要放過自己,他清楚知道,這或許隻是對方的戲弄,就好像貓戲弄老鼠一樣,直到玩弄到最後了,才一口吃掉。因為自己虐殺那些手無寸鐵或者毫無抵抗力的人,也是這麼的玩弄折磨他們,直到最後自己玩膩了才殺死他們。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黑衣人心中微微苦歎,甚至有些自我諷刺的意味存在。
“砰!”一聲悶響,束縛手臂的草繩被黑衣人用真元震碎,碎片四散飛落。黑衣人沒有時間,也沒心情去觀察這些,他快速的提到砍向捆縛腳部的草繩。
黑衣人的大刀很鋒利,沒有幾下子,束縛他腳部的草繩也斷成了幾段。掙脫束縛之後,黑衣人想都沒想,隨便找了一個方向狂奔而去,雖然是一瘸一拐的,但是為了逃命,就是再疼,也要強行忍住,一條腿和一條命,這是一個非常好選的選擇題。
想法往往是好的,但是過程卻是到處充滿荊棘的,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為什麼說‘現實’是殘酷的,而幻想才是美好的。
黑衣人沒有跑多遠,身體再次一滯,他扭頭一看,頓時再次心涼半截。因為他發現自己腿腳再次被纏住,而這次纏著他的並不是草,而是樹根的根須。巨大的拉扯之力將黑衣人固定在了原地,任由他揮舞大刀反複揮砍這些樹根,但是沒等這一個樹根被砍斷,另一個樹根已經蜂擁而至的纏了過去。
隨著拉扯之力,這些樹根隱隱有將自己拽入泥土之中的趨勢,甚至自己的腳掌已經沒入了泥土之中。黑衣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阻止自己的下沉,更無法脫離這總束縛。
最要命的是,櫻花‘巨蟒’此時正高高的停在血紅色的空中,蓄勢待發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而黑衣人剛才的狂奔,卻依舊沒有逃脫其攻擊範圍,就再次被‘釘’在了地上。此時櫻花‘巨蟒’懸停在空中並沒有動作,仿佛它在等待著什麼,隻是具體等著什麼,黑衣人並不清楚,也沒時間去弄清楚這些,他現在隻想快速脫離纏著自己腳步的樹根,好讓自己活命,他實在不想再次麵對一次瀕臨死亡般的窒息。
“嘩啦……”就在黑衣人在奮力掙脫腳下樹根的時候,天空的櫻花‘巨蟒’動了起來,它朝著黑衣人的頭頂俯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