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所化成的‘巨蟒’好像一點都感覺不到疲累的滋味,仍然永不停息的攻擊著,除了攻擊的頻率越來越快,攻擊的角度越來越刁鑽,攻擊的力度越來越巨大,其他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可是黑衣人卻不行,他是一個人,是人都會累,就算他再如何的功力高絕,但是他依舊會感覺到什麼是‘累’。在如此這般的瘋狂攻擊下,他需要躲閃的更快,需要跳躍的更遠,而自身的防禦力更要提升到最高,因為沒有人會知道,會不會下一秒與這個龐然大物來個‘親密接觸’,即便是沒有機會‘接觸’上,但是被天空掉落下來的巨石所砸到,也足夠黑衣人喝一壺的了。
此時的黑衣人已經開始劇烈的喘著粗氣,他覺得自己的身形開始慢下來,已經不複剛才的敏捷了,甚至體力也在劇烈的下滑,他覺得身子越來越重,雖然他想要跳的更遠,但是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此刻的他更多的是一種執著的意誌在堅持著,如若不然,他早就躺在地上,任由那條‘巨蟒’各種蹂躪了。
黑衣人雖然想要咒罵公孫澤天,但是他害怕浪費更多的體力,因此他也隻能在心中默默的詛咒對方了。當然,這種心中的咒罵,即便是成功了,也頂多讓對方打幾個噴嚏,或者鬧個大紅臉而已,完全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但是黑衣人依舊很想問候一下公孫澤天所有的女性親屬。
“喂,大叔,這兩下就不行了嗎?要再快點才行哦,萬一被這個大家夥給爆菊了,恐怕……”公孫澤天玩味的說道。
黑衣人沒有回答,就他想也沒有氣力讓他開口和公孫澤天對罵,他也隻能強打精神,提高了一點自身的速度。雖然他覺得此時已經是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了,可是在公孫澤天眼中,他還是慢了一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後麵追趕的‘巨蟒’所纏上。
突然,跳躍奔跑的黑衣人在告訴移動中一個趔趄,身子也失去了平衡。也正是這個時候,‘巨蟒’的攻擊也隨之到來,撞擊地麵所發出的巨大悶響聲仿佛就在黑衣人的耳邊爆發一般,震的黑衣人有些頭昏腦漲,而飛濺來的沙石更是擊打的他渾身生疼。
“罵的!”黑衣人小聲咒罵道,說著他隱隱感覺到腿部的絲絲疼痛,身手摸過去,發現之前因為花瓣所造成的傷口再次崩裂,血液沿著大腿往下淌,同時,他的小腿也橫插了一根木條,木條一端尖長並且染著鮮血,而另一端隻是噴濺了幾滴鮮血,如此看來,應該是這根木條因為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貫穿了自己的小腿。
這個時候腿部受到這種重創,無異於雪上加霜,如此傷勢別說跑動跳躍了,就算是走動,恐怕都要一瘸一拐的。
“啊……老子和你拚了!”黑衣人嘴裏發出一聲歇斯裏地的嘶吼,他心中的狠勁上來了,索性也不跑了,轉身麵對即將到來的櫻花‘巨蟒’。
可是剛才還攻擊和起勁的櫻花‘巨蟒’,此時也停止了攻擊,好像是勝利者的架勢,高高揚起著‘頭顱’俯視著黑衣人。
“怎麼?不想逃命了?就這麼放棄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嗎?”公孫澤天用一副略帶失落的語氣開口說道。
“費什麼話,要殺便殺,要剮則剮,劃下什麼道,老子接下來就是!大不了一死!”黑衣人仰天長嘯道,此時的他到是有著一副視死如歸的狠辣勁。
“哼,別給你自己渲染的有多麼偉大,你在我眼裏連個屁都不是。想想你曾經殺過的人,他們或許沒有你這般悍然赴死的氣勢,但是他們也希望活著,而你卻剝奪了他們活下去的權利,你憑什麼?”公孫澤天不屑的反駁說道,語氣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厭惡之意。
“就憑我比他們強,我要他們死,他們就隻能死,‘弱肉強食’這就是生存的法則!”黑衣人毫不悔改的說道,大有視天下之人為螻蟻的架勢。
“人之所以稱為人,是因為人是有腦子,有感情的存在;所有人會用腦子思考,用感情去詮釋一切美好與不美好,因此人才有別與牲畜。或許你不想當人,隻想做一頭畜生?”公孫澤天繼續反駁說道。
“人和畜生有什麼區別?不是一樣自相殘殺嗎?我殺人又有什麼錯?”黑衣人依舊堅持己見的開口說道。
“或許你可以殺死你的敵人,殺死你的對手,但是這些都不是你可以亂殺無辜的借口。當然,殺人本身其實沒有錯,就像我此時宰殺你,同樣也沒有錯!因為你是我的敵人。而你想要殺掉我,卻是打錯了主意!這也是你唯一做錯的事情!”公孫澤天淡淡的說道,但是最後一家話,公孫澤天卻難得的出現了殺意,濃烈的殺意瞬間席卷周圍,溫度也隨之降低了幾分。
“宰殺?我倒要看看你憑借什麼這麼說,就算是最後我死了,也要啃下你一塊肉!”黑衣人舉起手中的大刀,刀尖直指天空中的櫻花‘巨蟒’,不屑一顧的開口說道。
同時,黑衣人心中也升騰出一股怒氣,他很不喜歡被任何人用‘宰殺’這個詞,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小崽子,這樣的說法,讓他覺得自己是砧板上待在的畜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