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黑衣人被這個聲音打斷了原本欣賞美景的心情,仿佛如夢初醒一般,剛剛回過神來,正身處不知所措之中,更加沒有理解公孫澤天話中的含義。
可是接下來,黑衣人總算是知道了公孫澤天所要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美是什麼?是漫天飛舞奪人魄、落花無序亂人眼的花瓣嗎?顯然不是!是花團錦簇攝人魂、香氣撲鼻斷人息的花朵嗎?顯然更不是!
此時的美,失去了所有原本修飾的外衣,但是此刻,卻沒有人會說它不美,隻不過這種‘美’有別與其他種的‘美’,雖然它有些‘特立獨行’,甚至有悖於尋常的那種‘美’,然而這種‘美’也有著屬於它的獨立稱謂,它被人叫做‘淒美’。
是的,很淒美,之所以說是淒美,是因為那份美麗中,總會夾雜著悲傷和哀痛,甚至構架出這份‘美’的畫卷,其所用的染料也隻會是那絢麗的血液。
這是一份獨有的淒美畫卷。血染長空執著,讓舞動紛飛的花瓣,盡顯血色般浪漫;血滴飛濺,讓鮮花修飾的大地,留下那點睛之筆。
而這幅淒美的畫麵,公孫澤天隻能算是一個欣賞者,而譜寫這幅畫卷的作者,當然要屬黑衣人自己了。當然公孫澤天的心中到是蠻期望,畫卷中的主角,要是一個女的,那該多好!可惜啊可惜!
公孫澤天內心的慨歎,黑衣人並不知道,他也沒空去知道,因為他正在忍受著身體上的劇痛,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過來,之前在他身上所造成的傷害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原本還以為是公孫澤天用暗器或者刀劍之類的兵器偷襲造成的,甚至他還在懷疑,那小崽子的武技能力是否在自己之上,如若不然,不可能次次躲過自己的反擊。
原來造成他身上傷口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天空飄落而下的花瓣,那些自己隨手可拍碎一片的花瓣,竟然具有這麼恐怖的殺傷力。任何在黑衣人身體上滑落的花瓣,都會造成一道淺淺的劃痕,傷口雖然不是很深,但是架不住傷口很多,甚至有些傷口反複受創,更是加身傷口的深度。
一點小傷或許不會讓黑衣人畏懼,但是成片的小傷,就令黑衣人膽寒了,而且這種小傷正在成倍的增加著,如果這種傷勢持續增加,就算是沒有一處是致命傷,那麼就算流血,也會徹底的讓自己失去戰鬥力,甚至會失血過多而死去。
“真卑鄙,有種出來和老子單挑!如果不敢打,趕緊滾蛋!”黑衣人邊罵邊躲閃,時不時揮舞著大刀,驅趕著飄落的花瓣。但是如此這般的做法,非但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反而呼嘯的刀風,甚至卷起了地麵上的花瓣,而那些花瓣依舊不斷的出現在黑衣人的身側,偶爾有幾片花瓣落在黑衣人的身上,就會讓他多出一條傷痕。
“嗬嗬,我現在不是正在和你打的嗎?而且我是一個人和你對戰,你可有見過第二個人出現?既然沒有第二個人,那麼說此時咱倆正在單挑,你說不是嗎?”公孫澤天依舊無恥的回答道,就好像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混混一般。
“你……,你下流!你不是爺們!你……”黑衣人急了,口不擇言的說道。
“呃,我一沒強暴你,二沒輪J你,我哪裏下流了?我又怎麼不是爺們了?還是一個純爺們呢!”公孫澤天不樂意的據理力爭道。
“你……,啊……,你別躲,證明你是爺們,你出來和我打!”黑衣人氣的直跳腳,牙根都咬的‘哢嚓’作響,當然由於他的動作過大,跳腳說話的時候,再次招來了幾片花瓣的‘擦蹭’,由此而導致的慘叫之聲,更是連連不絕。
“懶得理你,我先聲明啊,你到目前為止所受到的傷害,和我可沒有多大關係,很多都是因為你的暴躁舉動,而導致的傷害加成,你老實站著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公孫澤天一本正經的指責對方說道。
“放屁,我老老實實站著,任你宰割嗎?你覺得我有這麼傻嗎?再說,這些東西不是你弄出來的,打死我也不信!”黑衣人心中早已是無限的憋屈,他更不不相信這小屁孩的任何話語。
“這些東西是我弄出來的不假,可是他們隻是自然飄落,我可沒有操控他們一分,這點請不要誤會!”公孫澤天繼續裝無辜的解釋說,大有一副撇清自己的架勢。
“不是你操作的,這些破花瓣盡往我身上飄,你糊弄鬼呢?”黑衣人再次後撤躲閃,憤怒至極的反駁道,他就從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你還未死,暫時成不了鬼,我還達不到糊弄鬼的地步!當然了,等會你死了之後,我可以嚐試糊弄你一下!”公孫澤天想了想,頗為戲謔的說道,
“你……,啊……啊……,你太TM欺負人了!”黑衣人簡直都快哭了,長這麼大他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平時都是他虐殺他人,誰成想今日變成自己被虐殺了,還是被對方用這麼極端無恥的方式。
“讓你這麼一直冤枉我,我真心的不舒服,這樣吧,我親自控製這些花瓣,順便也讓你看看,我控製下的花瓣和我不控製的,究竟有著什麼區別!”公孫澤天再次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