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靜寂的夜色中,公孫澤天與冷諾涵四目相對,溫馨柔情夾雜其中。兩人默契的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對方,就好像此時開口就會打破這種難以言明的氛圍一般。
天地有盡時,愛意無絕期。無論兩人經過了多少年的等待,終究是再次相遇,縱使那人已經不在自己的記憶中,但是冥冥之中仍有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熟識,揮之不去,抹之不盡。
見或不見,人就在那裏,不悲不喜;念或不念,情就在那裏,不來不去;愛或不愛,心就在那裏,不增不減。默認相愛,寂靜歡喜!
兩人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間的沉浸。
冷諾涵恢複意識狀態後,略微羞澀的低下了頭,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難為情感,但她心中卻在暗自竊喜,縱然已經忘卻了萬年前的那份愛,但是今生今世,他依然義無反顧的愛上了自己,就好像自己依舊愛著他一般,深刻,無遮攔;濃情,無做作;甜美,無虛假。
公孫澤天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如此直視一位女子,當然她還是隻是一個女孩,但是也是一種非常唐突冒昧的表現。公孫澤天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番,確定眼前的女孩是否被自己的此舉反感到。但是經過他的觀察,並未發現冷諾涵有些許厭煩之色,反倒多了一份羞澀,更增一份歡喜,公孫澤天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心中也為看到對方的欣喜感到愉快,這就代表著她喜歡自己。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誰呀!”公孫澤天趕忙梳理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波動,開口對著門外說道。
“三公子,奴婢小蓮,奉夫人之命前來通知冷小姐,夫人說:‘今晚冷老爺與家主喝的有些多,目前兩位老爺都宿醉未醒,因此夫人安排冷老爺在此留宿休息,所以冷小姐今晚也要在此過夜。’夫人讓我來問問冷小姐臥房有什麼需要,奴婢好提前準備!”門外一個丫鬟開口說道。
“你父親挺能喝啊!”公孫澤天開口玩笑的對冷諾涵說道。
“你父親也不賴嘛!”冷諾涵不甘示弱的回應說道。
“哈哈……!”兩人相視一番後‘哈哈’大笑起來。
“麻煩告訴我娘,冷小姐住宿問題我來解決,不用母親大人操心了!”公孫澤天心情大好,對著門外的丫鬟囑咐說道。
“是,奴婢告退!”丫鬟回應了一句之後便離開了。
公孫澤天聽著門外細碎的腳步聲立刻,便轉頭看向冷諾涵,開口問道:“走吧,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
“你們家有比你的房間更舒適的地方嗎?”冷諾涵掃視了房間一周後,對著公孫澤天開口問道。
“呃,沒有,其他都是廂房,平時也都沒有人居住,就是這幾間主臥,也是在我們來前預先收拾出來的!”公孫澤天想了想回答說道。
這時候公孫澤天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並不是司徒家族老宅,這裏是臨時住所,待管家將一應補給準備妥當,他們將會再次啟程,所以這處臨時宅院的廂房此時應該並未收拾出來,更不要說能住人了。
而自己母親那邊估計是已經將主臥旁的房間,臨時騰出了一間以供冷諾涵今晚休息之用。可是公孫澤天此時已經回絕了母親,那也不好再作反悔,如此以來可就難為這位司徒家族三少爺了。
“那你要給我安排在哪裏?”冷諾涵嘴角微翹,一臉促狹的對公孫澤天問道。
“這……,好吧,那你今晚就睡這裏吧!”公孫澤天覺得也沒有其他什麼辦法,反正就一晚,而且兩個人的年齡都還小,睡一起也沒有什麼的!
“嗯,辛苦夫君大人了!”冷諾涵欠身作了一個揖,開口說道。
“哪裏,哪裏!不辛苦,不辛苦!”公孫澤天有些竊喜和賊笑,連連揮手說道。
“我說的辛苦是夫君大人今晚要露宿屋外了!所以妾身說辛苦夫君大人了!”冷諾涵笑意更濃了,開口解釋說道。
“呃……”公孫澤天被噎的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鳩占鵲巢’?
翌日,早晨,公孫澤天起來的很早,一副沒精打采、蔫頭耷腦的模樣,就好像操勞了一夜似得。
而反觀冷諾涵,她起來的也不晚,可能是心情舒暢的緣故,今天一早她的精神格外的好,但是就是覺得腰部有些酸痛,在冷諾涵想來可能是床的問題,畢竟自己一個大家閨秀,睡慣了高床軟枕,雖然沒有認床的毛病,但是這有些硬硬的床,她還是多少有些不習慣的。
公孫澤天見冷諾涵起來,便進屋去洗漱。公孫澤天向來不喜歡有人進入自己的房間,所以他都是自己動手打水洗漱的,今天也不例外。
可是就在公孫澤天打水回屋之後,正在為一盆水兩人如何洗漱的問題做著深刻而又繁瑣的商討辯論之時,房門被‘砰’的撞了開來。
“昨晚給你家小娘子安排在哪睡……”話語說道了一半就沒有再進行下去,接著來人的嘴便張的大大的,幾乎能塞的下七八個熟雞蛋了,眼睛也睜的大大的,好像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