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玫看著嚴子錫越來越遠的背影,想著剛剛嚴子錫紅的像是著了火的耳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他耳朵紅成那樣,自己怎麼可能沒有發現,不過是怕他惱羞成怒,所以才假裝沒看見。
剛剛自己讓他有事發消息的時候,他回的那句“我知道了”,讓她莫名有了一種年少時與喜歡的少年做下某種約定後小雀躍。
她看著不遠處中心醫院的大樓,喃喃自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呢……”
劉玉梅回家的時候,嚴碩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值了一夜的班,實在是累極了。
若是以前,劉玉梅絕對不會打擾嚴子錫休息的,但是現在她心裏藏了件事情,實在是憋的她難受,她又沒法跟別人傾訴,隻能將熟睡中的嚴碩推醒。
嚴碩從睡夢中被叫醒,睜著迷茫的眼,含含糊糊的,問她:“該吃中午飯了?”
劉玉梅白了他一眼,說:“吃吃你就知道吃,家裏都要出大事了!”
嚴碩瞬間坐直了身子,睡意都被驅除了大半,他茫然又焦急的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那個君慕鬧的,”劉玉梅說“我昨天晚上聽到酒兒跟子錫說,君慕拿著糖豆戶口的事情來威脅酒兒跟他結婚!”
“啊?”睡意徹底消失不見,嚴碩瞪著大眼,難以置信的問:“你沒聽錯嗎?君慕現在不是已經知道糖都是他的孩子了嗎,他怎麼還會這樣做?糖豆如果錄不進戶口,對他有什麼好處啊!”
劉玉梅嘖了下舌,說:“我怎麼可能聽錯,而且我今天還去找君慕來著,君慕也承認了,他還跟我說,他是故意的,就是想用這一招,把酒兒留在他身邊。”
她把昨晚上聽到的,還有君慕今天跟她說的話都一五一十的跟嚴碩重複了一遍,說完之後,她用胳膊拐了拐沉默的嚴碩,遲疑著問他:“你覺得……君慕可信嗎?他和酒兒還能在一起嗎?”
嚴碩沉吟著思考了一會兒,緩緩的說:“如果沒有三年前那檔子事兒,我肯定相信君慕可以給酒兒幸福的,但是現在……”他歎了口氣,“這事兒啊,說不準,聽君慕說的倒是挺好的,可三年前他說的也很好聽,不照樣把酒兒騙了嗎?”
劉玉梅皺著眉想了想,說:“我倒是覺得君慕說得有道理,你看酒兒現在雖然說的狠,但誰都看得出來,她對君慕還有情,不然也不會把糖豆生下來,歸根究底,就是有心結,如果把這心結解了,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嚴碩白了她一眼說:“哪那麼容易呀,酒兒本來就對他媽媽的事情耿耿於懷,如果君慕當初跟酒兒說了實話,或者什麼都不做,順其自然,那酒兒知道了真相之後,也未必就不能接受君慕,畢竟那缺德事兒是君慕他爸爸做的,跟君慕又沒有什麼關係。”
剛剛睡醒後的嗓子發幹,他喝了口水,又繼續說:“可偏偏君慕自作聰明,扯了個彌天大謊,這就相當於在酒兒原本的心結上又打了一個結,死扣哪是那麼好解的呀?更何況那死扣藏在酒兒的內心深處,旁人連碰都碰不得,更別提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