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梅拍著大腿說:“所以君慕現在才想方設法的靠近酒兒啊!如果他們兩個結了婚,每天朝夕共處,一起生活,時間久了,那心結就算不解,也會被時間磨平了。”
嚴子錫倚在床頭琢磨了一會兒,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酒兒昨天晚上把話說的那麼絕,誓死也不跟君慕結婚,君慕就算打算的再好,又能有什麼用?”
劉玉梅歎氣:“就說是呢,咱們天天擱這兒鹹吃蘿卜淡操心,酒兒不願意,咱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可是我真的心疼酒兒啊,我就想讓她好好的,開開心心的,讓人捧在手心裏疼著。”
嚴碩起了身,攬過劉玉梅的肩膀,說:“你呀,就別上火了,酒兒沒有那麼脆弱,我相信她最後一定會幸福的,至於這幸福會不會是君慕給的,就看他們兩個的緣分了。”
他歎口氣:“咱們兩個,終歸不是酒兒的親生父母,不好過多的插手這件事情,咱們要做的,就是讓酒兒在咱們家的每一天都吃得好,睡得好,讓她心裏暖和一點,再幫她照顧好糖豆,就行了。”
劉玉梅沒再說話,老兩口相互依偎著,連連歎氣,隻盼著兒孫能夠幸福安康。
安達醫院裏,剛剛完成一場手術的沈酒兒放鬆的呼出了一口氣,她正要往診室走著,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她回頭一看,是剛剛和他一起在手術室裏做手術的林大夫。
她看著林大夫快步走到她麵前,笑著問他:“叫我有什麼事嗎?”
林大夫有些局促的捏著後頸說:“剛剛看你在手術室裏的手法非常嫻熟,縫合速度非常快,而且還很漂亮,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技巧,可不可以讓我學習一下。”
沈酒兒愣愣的眨了眨眼,說:“熟能生巧吧,做得多了,自然而然的就快了。”
林大夫幹巴巴的哦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沈酒兒見他不再說話,歪著頭問:“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她說著抬腳要走,林大夫慌忙跑到了她身前擋住她的去路,然後紅著臉說:“那個沈大夫,你今天晚上有空嗎?我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沈酒兒雖然在感情這方麵有些遲鈍,但好歹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她看著麵前陽光鮮活的男人,帶著歉意的回絕了。
“對不起,我晚上還有事。”
聽她這樣回答,林大夫帥氣的臉上染上了毫不掩飾的失落,但那失落隻是一瞬,很快他又恢複了陽光燦爛的模樣,笑著說:“那好吧,等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再一起吃個飯,行嗎?”
沈酒兒舔了舔嘴唇,柔聲說:“林大夫,謝謝你啊,但是我晚上一般都沒有時間,因為我兒子會在家等我。”
林大夫瞠目結舌,仔細打量了沈酒兒幾眼,然後不可置信的說:“你,你都有孩子了?”
沈酒兒點點頭,林大夫不解的說:“不對呀,我記得主任說你是未婚啊……”
他說完又猛的意識到了什麼,還不等他多想,沈酒兒就非常淡然的說:“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所以……抱歉。”
林大夫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但沈酒兒也沒再想跟他多說,直接對他擺了擺手,然後就回了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