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君慕因為他的話瞳孔猛的一縮,他乘勝追擊:“不會的,你們隻會不歡而散。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現在就斷了,你也趕緊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生子,你媽媽也會很開心。”
君耀之自以為自己這一番掏心掏肺的話足以讓君慕體會到自己的良苦用心,結果沒成想君慕不但不領情,還語氣冷然的告訴他:“她不會知道您是誰,因為我已經給了她一份假資料,告訴她搶走她媽媽心髒供體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君耀之驚得張大了嘴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有意想要罵他幾句,覺得他這種做法簡直就是在變相的咒他死。
但是在他看清君慕平靜的眼中時隱時現的悲傷時,他這話就怎麼也罵不出口了。
其實這樁陳年舊事,說來說去也隻是他們老一輩的做錯了,跟小輩們沒什麼關係。
在得知這兩個年輕人情投意合的時候,他無論是出於對沈酒兒難以言說的虧欠,還是對君慕滿懷祝福的父愛,他都不該加以阻攔,但是宋芸……
想到那個深愛他的女人,君耀之還是自私了。
他從懷裏掏了支煙,含在嘴裏,依舊沒有點燃,隻是聞著這會讓他感到心安的味道,許久後對君慕緩緩開了口:“如果我告訴你,我不讓你和沈酒兒在一起的原因,是為了你媽媽,你會和他分開嗎?”
君慕猛的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君耀之,聲音低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酒兒跟我媽媽有什麼關係?”
君耀之靜靜的看了他半晌,最後還是決定,將那件被他塵封了五年的事情告訴君慕。
他操控不了君慕,所有的威逼利誘在執著的君慕那裏,隻會適得其反,所以他隻能選擇告訴他真相,讓他明白自己的苦衷。
君慕也確實有權利得知這個真相,隻是他因為某些原因一直動用自己的力量阻止著他,時隔五年……他終於要將這個權利還給君慕了。
半個小時後,神情有些恍惚的君慕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他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動作僵硬的出了老宅的門,上了車把鑰匙插進去之後,就像突然失去了大腦的指示一樣,眼神迷茫的坐在那裏發呆。
君耀之剛剛在書房裏跟他說的那些話,就像一道道巨雷一樣轟炸在他的耳邊。
沈酒兒的猜想是對的,那個捐獻器官的人原本並沒有指名道姓的非要將心髒捐獻給君耀之,的確是有人使了手段才讓他這麼做。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個使手段的人並不是君要知,而是宋芸。
在君耀之心髒功能衰竭,等待心髒供體的那段時間裏,宋芸夜夜孤枕難眠,輾轉反側,就好像有人把她的心放到了一個滾燙的鐵鍋上煎熬著。
雖然她和君耀之是半路夫妻,但是兩個人的感情,當真是情比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