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耀之放下手中的報紙,銳利的鷹眸看著君慕,沉聲道:“沒有任何理由,我就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如果你非想要一個理由的話,那我就告訴你,你們不合適。”
君慕冷笑一聲,就因為她隻是個普通人?
“對,”君耀之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麵的茶葉語氣散漫卻不容置喙的說:“以咱們君家在A市的勢力和地位,你怎麼也該找個門當戶對的,沈酒兒跟你差了太多。”
君慕冷然道,我不需要門當戶對。以我的能力,根本不用靠商業聯姻來鞏固君家的地位,我要娶的,隻會是我喜歡的,而這個人,非沈酒兒莫屬。
“哐——”
玻璃茶杯重重地磕在了桌上,君耀之語氣不善的說:“我叫你過來不是跟你商量的,如果你不聽我的話,非要繼續和她在一起,那我就找人從沈酒兒那兒下手!”
君慕神色一凜,他跟君耀之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自然是知道他所謂的“下手”是什麼意思。
君耀之冷哼了一聲:“你大可以試一試,就是不知道那沈酒兒會不會像你一樣固執,我看她身形消瘦,也不知道扛不扛得起折騰,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君慕眼神變得越發陰冷,語氣森寒:“你別動她。”
君耀之淡然道:“我沒有那麼閑,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我自然不會動她。”
君慕沉吟不語,過了會兒,他抬眸看著君耀之,語氣非常肯定:“我不信,這絕對不是你,想要阻礙我們的理由。”
他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你真的覺得她身世配不上我,那天也不會在知道她隻是個普通人後,還問了她那麼多問題,更不會在她臨走時,默許她以後再過來的話。”
他咬著牙對君耀之說:“告訴我,你的真正理由。”
君耀之聽著他有理有據的說了一堆,有些不耐煩的瞪了眼,怒喝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說讓你分手你就趕緊分手!要什麼理由!老子的話就是理由!”
君慕闔著眼,想著那天君耀之對沈酒兒的態度,雖然不算很熱情,但也看得出來君耀之對沈酒兒這個人還是很滿意的,已然默許了他們的關係。
那他又是為什麼在短短的一天後,突然就改變了主意要讓他們兩個分手呢?
他睜開如墨般暗黑的眼,問君耀之:“是君露露跟你說了什麼?”
君耀之被他一直追問理由的行為弄得情緒暴躁,他狠狠一拍桌子,那力度震得桌上的茶杯都發出了脆響,君慕卻渾然不怕。
君耀之鋒利的眉眼在此時被怒氣渲染的就像一把利劍出了鞘,那凶狠的眼神就像是要將君慕刺個對穿。
他惡狠狠的說:“你他媽是不是想找揍,聽不懂老子說話是嗎?!老子說了沒有任何理由,老子的話就是理由!我就是不想讓你們兩個在一起,你要是非得執迷不悟,我動不了你我就去動她!”
他氣得叉著腰在書桌前來回打轉,指著君慕說:“我告訴你,老子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敢用,到時候要是沈酒兒出了什麼事,我看你還敢不敢跟老子對著幹!”
君慕見他狂躁的就像一個被點燃了的煤氣罐,心下大概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