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看著偷親被抓還恬不知恥的傻笑的沈酒兒,昨晚上的火“刺啦”一聲就被撲滅了。
他試探的問了句:“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沈酒兒想了想說:“斷片兒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他歎了口氣,也不想再重溫昨晚的噩夢。
君慕將沈酒兒摟進懷裏,然後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還帶著慵懶的沙啞:“頭疼不疼?”
剛剛被忽視掉的疼痛席卷而來,她皺皺鼻子撒嬌說:“疼……身上也疼……”
君慕心裏跳著腳罵她活該,麵上卻隻能歎口氣,然後用拇指揉著她的太陽穴,還體貼的問:“這力度行嗎?”
沈酒兒笑的像隻偷了腥的貓,乖乖的說:“很舒服。”
君慕一邊揉著一邊給她上教育課:“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喝多了多難受啊,你現在有我,每天喝蜜就夠了,不要再喝酒了。”
沈酒兒點點頭說知道啦,以後再也不喝了。
好在沈酒兒今天休息,不用頂著千斤墜似的腦袋去上班,可以在床上多躺會緩衝一下。
但沒一會兒她就餓了,君慕不會做飯,隻好下去給她買粥喝。
屋子裏昨天被兩個醉鬼弄得亂七八糟,衣服,酒瓶,外賣餐盒,衛生紙……
廁所裏還殘留著些嘔吐物的酸臭味……
於是沈酒兒的這一天假就貢獻了家裏的大掃除。
連帶著君慕也沒去公司,跟她一起收拾。
在看到沈酒兒把那件已經撐得變形了的針織裙妥善疊好放進衣櫥裏的時候,君慕的臉頓時僵住了。
他語氣意味不明:“那針織裙都變形了,你為什麼還留著?”?
沈酒兒說:“那不是針織裙。”
君慕緊抿著唇,好怕她蹦出來一句“那是我們連體嬰的溫床”……
沈酒兒並沒有這麼說,但她的答案也還是深深的驚到了君慕。
這個針織裙的真實身份對君慕的衝擊不亞於昨天的連體嬰事件!
沈酒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是我織的圍巾。”
圍巾?!
一條圍巾為什麼會像裙子一樣可以穿在身上?!
沈酒兒見君慕驚訝的都說不出話來了,笑著說:“高中那會兒都流行織圍巾,我就也跟著湊了湊熱鬧。”
她眯著眼看著某一處,好像從那裏又看了她曾經的青蔥歲月。
那時候班裏小姑娘幾乎人手一個團毛線,下課的時候也不出去站在走廊裏聊天了,都坐在座位上織圍巾。
沈酒兒看他們織,也想學著給她媽媽織條。
沈媽媽身體不好,除了心髒病,風濕關節炎之類的毛病也不少。
沈酒兒就想織個寬點的,能護著的更全麵點。
結果織著織著,不是多針就是少針,最後織出了一條寬寬的波浪……
她織了得快半年,終於把這圍巾完成了,在結尾的時候,她又覺得這圍巾還得係,怪麻煩的,不如合在一起,做成個脖套了,戴著還方便。?
於是寬寬的波浪就成了立不住的空心筒。
這個曆時許久結果還是失敗了的作品,最後被沈酒兒以紀念自己第一次做手工的名義雪藏了。
後來有次宿醉醒來發現這圍巾被扔在地上,還被酒浸透了,沈酒兒又舍不得扔,隻能洗了……
在一次次的水洗後,那本來就寬的圍巾就越來越橫向擴展了……
君慕聽她說完,居然有點心疼這個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