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強求(1 / 1)

劉貴妃抱著小皇子退下後,室內再一次恢複了一片冷清,她懶懶的靠在床邊上,並不去看他的表情。她隻是覺得累,沒來由的累,想著也許是這幾天為了這件事情奔走,又不曾安安穩穩的睡過,也許是乏了。她隻當他是像以前那樣,到她這裏來應應景兒,好平息帝後不和的傳言,便轉過臉去,拾起一本書來看,不再看他。不曾想,他卻坐到了床上,拖起了鞋子來,她睜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皇上這是做什麼?”

“睡覺啊?”

“這裏是臣妾的寢宮,皇上若是想睡,去其它娘娘的宮裏,或者回勤政殿,臣妾怕臣妾這裏皇上睡的不舒服。”

“天色這麼晚了,你還真舍得敢朕走。朕今個兒累了,不走了,就在你這兒歇了,愛妃看樣子也乏了,早些睡吧。”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像模像樣的脫了鞋子、外袍,散了發,拉過被子躺在床上笑嘻嘻的看著她,她終是知道,他今天不再是裝樣子,開玩笑,是真的要霸占著她這張床睡了。長長的歎了口氣之後,便下了床,吩咐飛絮抱來另外一副被褥,將枕頭安置在貴妃塌上,又在塌前麵擋了個厚厚的紗帳,這才安下心來,準備睡了。剛一閉上眼睛,卻被人一把拉起,睜眼看到他隻穿著個裏衣,赤著腳站在地上,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此刻的蘇嘉颺很生氣,可是她卻猜不出為什麼了,隻能直直的盯著他,“皇上這個樣子站在地上要當心著涼,若是沒什麼,還請皇上早些就寢吧,明兒的早朝可是耽誤不得的。”

“不想和朕睡在一張床上是不是?”

“臣妾隻是不習慣和人同塌而眠而已,皇上多慮了。”

“別逃避問題,朕隻問你想還是不想?”

“皇上若是想聽實話的話,那便是不想……”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強拉著起了身,幾乎是托著她朝著床榻走去。她掙紮,卻發現他握得異常之緊,她掙脫不開,於是便開始運用內力,卻發現始終是使不上力氣,正在她愣神兒的時候,她便很恨的被蘇嘉颺甩在了床上,她的脊骨撞在鋪了很厚被子的床上仍是發出一聲悶響,還沒等她有機會起身,蘇嘉颺便整個人壓了上來,一隻手撐著他的身體,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好讓她沒機會轉過頭去,隻能正視著他,他們倆個的麵龐第一次離得那樣的近,他甚至能感覺的到她呼出的氣體一下一下撫過他的臉龐,像母後,可是他卻忘不了,這個女人曾經背叛過他。

“使不上力氣是麼?你的絕世武功也用不上了是麼?”

“你動了什麼手腳?”

“真的生氣了,終於肯脫去你那層虛與委蛇的外衣了,終於不再稱呼我為皇上了麼?”

“你現在這個行為,簡直就是玷汙了大齊國國君這個稱號,應該叫人拿張銅鏡好好照照你現在的麵容是怎樣的無恥。蘇嘉颺,我陸佳然任憑你打、殺,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隻是你用這樣下流的手段隻會讓我更加的瞧不起你。”

“瞧不起?陸佳然,你莫不是忘了吧,你幾時正眼瞧過我。你見到我,永遠比見到陌生人更疏遠。我碰你會讓你覺得惡心是麼,那我今天索性叫你惡心到底。是,我是無恥。我散了你的內力,我看你還有什麼力氣再來反抗我碰你。陸佳然,你記著,我蘇嘉颺並非什麼正人君子,得罪過我的女人我也不會因為她是女人而下不了手的。你既然選擇了做我的皇後,那就好好的在我這後宮待一輩子吧,朕必然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佳尚國山高水遠,朕倒要看看你的烏爾托能不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