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打算離開了,非常感謝您這幾天的招待,我打算再去北邊地區遊覽一下,可能就要回去了。”羅貝托說道,一開始他就已經做了這個決定。阿爾伯特·威爾馬斯教授的邀請促成了這次旅行,不過這次匆匆之行不知道該如何總結。羅貝托相信他確實有所收獲,但是對於他之後的學術領域的探索又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
“我相信阿爾伯特教授應該有和你說起過他父親曾經的一次遭遇。”趙放下咖啡杯對這羅貝托說道。
“嗯,確實如此。”羅貝托看著阿爾伯特教授說道,阿爾伯特教師的表情興致勃勃,似乎他很高興能夠進行這個話題。
“其實在我聽過教授所收集過的一些資料之後,我注意到在我的家鄉也有類似的一些傳言。在神秘的西藏高原地區,那片地方人跡罕至,但是據當地的原住民說。他們從古至今一直在遵循著某些古老的,來自天外的某種‘神明’的旨意。很有趣,到處有這樣的傳言,我的一個朋友曾經去過那裏,他向當地人詢問過這些內容。當地人的回答是‘神明’不可被探索,不可被質疑。”趙說道,羅貝托注意到他要強調的部分在於這種崇拜的秘密性。而這和阿爾伯特教授所說的他父親對於發現的東西所表達的態度相類似。
“曆史學、社會學、人類學、民俗學、所有涉及到這些相關的古代信仰的時候‘秘密崇拜’似乎總喜歡擋在我們的路前。它們並不是直接阻擋我們探索真相的腳步,而往往喜歡在我們的腳下給我們製造很多出其不意的阻礙。”
“……我相信最重要的一點可能並不是秘密本身的問題,而是這種‘保密’,這種舉動本身的意義。為何需要保密,為什麼,動機是什麼。我們知道很多邪教就是如此,它的不可告人反而成為了讓人信服的理由。這很矛盾不是嗎。”
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了,一個憂心忡忡的教授走了進來,羅貝托他們三個人一齊看向這個突然的闖入者。那個人直接朝著阿爾伯特教授走過去。
“很抱歉打斷你們的談話,威爾馬斯,圖書館被人入室盜竊了。”這個消息讓阿爾伯特教授震驚不已,他從位置上站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警察已經來了,維斯利早上進圖書館掃除的時候發現門口的鎖被人撬了下來。而前廳的藏書目錄被人翻得一塌糊塗。圖書館裏麵一層的門也被人弄開了。”
“有丟失什麼嗎?”阿爾伯特教授緊張地問道,羅貝托和趙一言不發在一邊靜靜地聽著。
“還在清點不過……”他似乎並不願意太多人聽見這個消息,他湊近阿爾伯特教授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羅貝托沒有聽清那句話,不過從阿爾伯特教授的臉色來看,那顯然是一個貴重無比的東西。
“非常抱歉,我必須失陪一下了。趙另一份資料記得下周給我。”說完他就拿起外套和另外一個人一起離開了。隱約中,羅貝托覺得這個突發的盜竊事件可能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而這不安隨後就彌漫在整個空間裏。他和趙兩個人麵麵相覷,之後兩人一起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在教學樓的門口分道揚鑣。
羅貝托注意到自己內心裏的一股衝動,他今晚回去就要在旅店裏把行李都收拾好,明天一早便離開這裏。在走出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花園的時候,他看見了警車正停在那裏,圖書館的門口已經拉起了黃色封鎖線,一些學生駐足在那裏張望。
而走出校門口的時候,另一輛警車從眼前飛馳而過,往另一邊的墓園方向過去了。羅貝托朝那裏遙望了一下,邊匆匆忙忙的準備回到自己的住處。剩下的這點時間他不打算再在別的地方閑逛了,這回已經是下午的尾聲了。
他看了一眼天空,最好趁著夜色降臨之前回到房間裏,並且關好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