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點頭:“恐怕蹊蹺就在這裏了。”她看了紅袖一眼說:“你替我在這裏頂一會兒。想辦法拖住那個司慶乾。”然後叫麥小七:“你去把王爺找回來,告訴他在司慶乾的書房外碰頭。”
羅溪到書房的時候,拓跋曜也到了。而這個時候,他們剛好又聽到了那嘶吼的聲音。這種聲音常人聽不到,但是羅溪已經練成太極拳操的十層,拓跋曜又是狼人,兩人的聽力非比尋常,自然能夠聽到這嘶吼聲。
拓跋曜“好像是在地下。”
羅溪:“書房裏應該有暗道。”
拓跋曜:“不過我覺得可以抄近路。”
“抄近路?”
拓跋曜把羅溪帶到了花園裏一處假山中間,羅溪能感覺到那聲音正是從這裏的地下傳上來的。隻見拓跋曜運力向地上一拳,那地便出了個洞,從洞口剛好能看到地下有監牢,也就是說拓跋曜一拳把二尺厚的土層擊穿了。羅溪感歎:平凡限製了我們的想象力。
往洞裏扔了兩粒藥丸以及金蟬子,然後給拓跋曜一粒解藥。等到洞裏沒聲音的時候金蟬子的洞內情況報告也傳回來了。
“沒事了,下去。”
兩人到了地牢,發現地牢裏正用手腕粗的鐵鏈綁住了一個人,那人滿頭白發,已經昏迷。羅溪聞到了麥小七所說的怪味,正是從這個人身上發出來的。而且這種味道她很熟悉。再看那人身上有著不同尋常的黑,而且黑得透亮。那人雖然睜著眼睛,可是眼神裏沒有一絲色彩,完全是混沌的。
“把他救走。”
拓跋曜問:“這人是誰?”
羅溪:“我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知道這個人就是霍晟要害的。他想害的人,我偏偏要救。”
拓跋曜:“你怎麼知道他就是霍晟要害的人?”
“你還記得我們在清風山進去的那個塔嗎?在第三層我們遇到了霍晟。”
“當然記得,他當時還讓我們喝茶,結果他的毒並沒有下在茶裏。怎麼了?”
“當時他把香混入了銷魂散,而現在這種怪味裏就有銷魂散的味道。我一直覺得這種味道很熟悉,現在剛剛想起來。”
“想不到那餘孽在這裏還想害人。”
“那就別讓他得逞了。”
感覺拓跋曜不過是用了幾個手勁兒,那腕子粗的鐵鏈便斷掉了。羅溪把一個看守化妝成那白發人的模樣如剛才一般栓在原處。兩人收拾了一下現場,從洞裏鑽出去後用巨石把洞口擋住了。
一係列動作下來,羅溪感歎:有個大力士在身邊,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回到西園客房,羅溪讓拓跋曜把白發人平放在床上,用水化開一瓶白色的粉末又滴了幾滴自己的血,然後讓拓跋曜給他灌了下去。
“把這個人放到浴桶裏。然後你給他運氣,遇到阻礙立刻停止,隻要把他體內的那股子亂氣引出來即可。今晚是關鍵,能不能挺得過就看他自己了。”
一個時辰後,那一盆子的水已經漆黑。羅溪讓人給他又換了三次水才消停。那白發人的身上黑色發的亮光漸漸暗淡,接著黑色慢慢退去,露出了皮膚原有的顏色。那人的氣息也漸漸變強,逐漸有規律起來。
“80%毒素排除,檢查完畢。”馬特達蒙報告之後,羅溪送了一口氣。
再看那人,已經清醒,他抬起頭來,眼睛清明,哪裏還看得出之前的混沌?
“你醒了?”
拓跋曜叫人幫這個白發人梳洗一番,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再看這人雖然虛弱,卻有著一身超脫世俗的氣質。
“你們是誰?怎麼會解地獄之悔?”
拓跋曜說道:“還是先告訴我們你是誰吧。”
“我是風息堡堡主司慶乾。”
拓跋曜:“那今天宴請賓客給普濟堂老太太擺壽宴的是誰?”
司慶乾搖搖頭,歎了口氣:“造孽,造孽啊。”他唉聲歎氣了好一陣子才說:“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司慶坤。”
羅溪問:“他把你關起來的?”
司慶乾無力地點點頭。“還是怪我太輕信他了。”
羅溪問:“他和霍晟什麼關係?”
司慶乾詫異:“小姑娘,你居然知道霍晟?”問完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你認識,你肯定認識,能解開地獄之悔又怎能不認識他呢?你們是同門嗎?”
羅溪搖搖頭,而且一臉的厭惡讓人知道她才不屑與那種人為伍。
司慶乾又問:“能給我看看解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