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明安,羅溪幾次三番示意拓跋曜可以離開了。但是他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愣是抱著她不撒手。
“我說王爺,您看您那邊事情也挺多的,我們就耽擱您寶貴的時間了。”
拓跋曜一臉溫情地看著羅溪:“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到這邊來就是為了找你,既然找到了就沒別的事情了。”
羅溪一臉黑線:“我換種說法吧,我這邊事情挺多的,你別耽誤我辦事行嗎?”
拓跋曜依然沒有鬆手的架勢:“你忙你的,我保證不添亂。”
羅溪無語。
幾次掙紮,幾次擺脫,總是會發現拓跋曜能抓住她的衣角。
“我說王爺,您有完沒完?就算我們以前認識,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想讓我承認是你老婆?沒門!姐單身貴族的生活還沒過夠呢!
雖然失憶這件事拓跋曜心裏早有準備,麵對羅溪的不承認,他心裏即便在咆哮,即便淌著血,可表麵上還是一臉的風輕雲淡:“沒關係,你想不起來不想就是了。以前那些甜蜜我自己記得就好。再說以前的事情你想不起來了,昨夜的事情你不會也想不起來了吧?你放心,本王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的。”
昨夜……
瘋狂的昨夜……
想起昨夜的瘋狂,羅溪還是會臉紅。雖然兩世為人,可是那麼拋開一切的放縱是從來沒有過的。而且她好像在最瘋狂的時候呼喊著“要,要。”原還以為是要索取,現在仔細想來,難道是在那個時候呼喊著他的名字“耀”?
羅溪隻好把拓跋曜當成透明人,和蘭姨簡單詢問了一下紅塵客棧的事情,又看了看賬冊。蘭姨看著他們的樣子,都是過來人,怎能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於是趕緊把他們趕到了屋子裏。
到了房間,隻剩下兩人,羅溪躺在貴妃榻上,拓跋曜坐在另一端,把羅溪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按摩。那力度不輕不重,剛好緩解酸疼的肌肉。
“我父親,還有家人他們好嗎?”雖然走了這麼久,羅溪還是很惦念在這邊的羅老將軍以及家人的。畢竟在他們的身上,羅溪才找到了被親人嗬護的感覺。在他們的身邊,羅溪才知道什麼叫有依仗。
“他們都好,隻是對你惦念的緊。知道我要來,還特意托人帶來口信,說一定要帶你回去。你大哥這次說要跟我一起來,但是國事要緊,景帝不放。那時候新月和燕國接壤的地方戰事不斷,不過不用擔心,那些不過是小羅羅,不是你大哥的對手。隻要他過去,手下的副將就能擺平了。”
“我二哥呢?”
“你二哥從商了。別說,他還真是個做商人的料。幾件不打眼的鋪子在他的管理下居然客滿為患了。”
“四海樓如何了?”還有司馬傲呢?
後麵的那個人羅溪沒敢問,她感覺這個王爺不會關心一個小掌櫃的。
“四海樓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司馬傲幾次跟我說,給你的分紅都留著呢。以前四海樓隻有燕國有,現在已經開到四國了。在那邊,隻要是個像樣點的城市都有四海樓的影子。”要知道為夫為了你的事業可是全力以赴哦!
“都開那麼多分店了?”
拓跋曜一臉的自豪:“現在四國之內,提到四海樓,誰能不知道?”
“紅袖和小獅子怎麼樣了?”
拓跋曜低下了頭。心道:狗你都記得,卻忘記了我。
羅溪見他低下了頭,還以為小獅子出事了。忙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傷人了?”
拓跋曜搖搖頭:“不,它很好,紅袖一直在養著它,陪著它。隻是沒有你,它沒那麼歡實了。”
羅溪點點頭,送了一口氣。“他們都好就行。”
拓跋曜心裏默念:他們都好,可是我不好,我不好!我特別不好。求安慰,求同情!
羅溪又問了些在那邊其他的事情,才問道:“你不是個王爺嗎?怎麼會變成穀主繼承人了?”
拓跋曜道:“這還要從我找你說起。”
“那時候我一直有個信念,就是你沒有死。於是派人搜羅各種奇聞異誌,後來發現司馬傲和冷無情也在做這件事。我們便一起找。”
“後來發現在草原深處有一處神秘之地,我以為你會在那個神秘之地,於是借著幫忙平定草原之亂的名義到了草原深處。那處神秘之地沒找到,卻找到了落雲莊。”
“落雲莊?不是青蓮阿姨呆過的地方嗎?”
“你還記得王青蓮?”
羅溪笑了:“當然記得,他的命還是我救的呢。還有那個宏兒也是我救的。他們母子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