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到鬥獸場還有些距離,休息一下吧。”
古擎天說是休息,可是手依然壓著羅溪的肩膀。
羅溪忙了一整天,身上本就有些乏了,順便靠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恍恍惚惚,她仿佛聽到很嘈雜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是在叫好,是在起哄,是在嘶吼,是在呐喊。
眼前一片漆黑,隻有前麵地上的一個角落能閃出昏黃的光亮。
忽然眼前的漆黑不見了,雖然射進來的光線不是很強,但也讓人一時無法適應。
眼前是幾個人的腳。耳邊傳來吆喝的聲音,叫價的聲音,還有討價還價的聲音。
“他們在幹嘛?為什麼我的視角這麼低?再說我怎麼在籠子裏呢?”羅溪看著四周很納悶。
一個藍衣服的胖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很是不屑:“一會兒這個小家夥就要上場了嗎?”
一個黃毛刀疤臉諂媚地說:“對啊,咱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血狼,一會兒上場肯定所向披靡。”
藍衣服胖子冷笑:“哼,什麼血狼?你看它滿身是傷的,能打過對麵那頭熊嗎?開玩笑。”
黃毛刀疤臉收起笑容:“這位大爺,您這就不懂了不是?那頭熊可是個嫩伢子,什麼都不懂,我這血狼可是身經百戰,絕對有戰鬥技巧了。再說,在這狼身上投的是小錢,賺的可是大錢呢。”
狼?什麼狼?
羅溪低頭看了看自己,才發現自己麵前的已經不能叫手了,而是兩隻毛茸茸,血淋漓的爪子。而且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有很嚴重的外傷,肩胛骨被抓傷了,還在流血,後腿骨可能骨折了。
丫丫個呸的,難道這次又穿越了?這次還不是人?上次天狼族也就罷了,這次連天狼族都不是,直接是狼了!還是一隻供人耍的受傷狼!這都什麼玩意兒啊?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
羅溪剛想罵,卻不想上麵的那個黃毛刀疤臉一鞭子揮了下來:“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看你,跟我厲害那股勁兒哪裏去了?你看看現在誰還給咱錢。老子告訴你,今天這場你若是不能贏,回家我就給你扒了皮。”
接著又是一鞭子。
嘶,疼!
“怎麼?弄疼你了?”
忽然傳入耳邊的是古擎天的聲音。那聲音很焦急,好像害怕自己弄碎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樣。
羅溪抬起眼睛一看,自己依然在古擎天的馬車裏,摸了摸臉上,麵紗還在。
“沒,沒有。”羅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才的情況,因為那一鞭子好像真的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一樣。
那是夢嗎?如果是夢,也太真實了點吧?
那種血腥的味道,皮鞭抽打在身上的疼痛,還有後腿骨折還沒好。
後腿?我就兩條腿,哪裏來的後腿?
那頭血狼又是個什麼東西?和我有關係嗎?
古擎天關心地問:“難道是做了噩夢?”
羅溪晃了晃僵硬的脖子:“或許是做夢吧?”羅溪掀開馬車的窗簾,向外看去,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前麵好像人家越來越多了,說是人家莫不如說前麵更像一個鬧市區,一個娛樂場。茶館,飯店,青樓,這些建築越來越多,而且外麵裝修的越來越好。看來應該是從外圍進入到中心位置了。
“我們馬上就到了。”古擎天看著遠離自己而做的無名心中悵然若失。剛才一路上他抱著她睡覺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她的身子好軟,柔弱無骨。她的睫毛好長,還向上翹。她的臉雖然被麵紗遮住了,但是可以想象出這麵紗下遮擋住的應該是一張怎樣驚豔絕倫的麵孔。
一路上,雖然她在睡,可是他卻一刻也不想睡,他就想這麼擁著她,仿佛擁著全世界。他很享受這片刻的安靜,他頭一次希望這段路長一點,再長一點,直到地老天荒才好。
馬車停了,車夫低聲道了一句:“公子,無名姑娘,地方到了。”
古擎天率先下車,他伸出手打算扶著無名下車,可是他伸出手的時候,發現無名姑娘已經在入口處了。
尷尬地收回手,“走吧,外麵風大,我們進裏麵說話。”
進了鬥獸場裏麵,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建築,它依山而建,在外麵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中間的一個圓圈是打鬥的場地周圍低一點的是散客,也是低等消費者坐的地方。在他們的上麵有包間,在包間裏看到的場景會更加全麵,而且包間都做過處理,從外麵是根本看不到包間裏的情況的。
“瞧瞧,這不是古二公子嗎?您可是越發的瀟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