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東家,那個黃衣公子已經連坐十二把莊了,您看——”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羅溪已經連坐十二把莊,這次是第十三次。隻聽啪一聲,骰盅落桌,各位都買什麼,開始下注了。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怎麼次次他都能押中?”
說話的正是之前叫囂的綠衣男人。原本他今天運氣不錯,有連坐三次莊的機會,更是把兩位客人從桌子上擠走了。之前羅溪遇到的那位是第二個被他贏得一分不剩的人。可是遇到這個黃衣公子,一切形式都變了。開始隻是這個黃衣公子能壓對幾次點數,後來等他坐莊時候就連續贏錢,雖然有時候是大家都沒有壓對,但是算這位黃衣公子贏。連續幾次下來他不僅把贏得錢都輸了回去,自己的錢袋子也快空空了。
這綠衣男人輸的情緒越來越不好,越來越暴躁,原本不熱的天氣他卻汗流滿麵,扇著扇子也不見涼爽。這扇子也就能解皮膚的熱,怎麼能解心頭熱呢?
轉眼之間羅溪又贏了。
“各位大哥,拿銀子吧!”羅溪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桌子上其他四位的臉骰卻不好。尤其是那個綠衣男子。
綠衣男子說罷站起身,一腳踩著椅子,手指著羅溪喊道:“你小子使詐!”
那手指都快碰到羅溪鼻子尖了,羅溪也沒生氣,隻是用扇子推開了那手,淡然一笑:“這位大哥,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您說我作弊,可是要有憑據的,若是無憑無據我就要去告你誣陷好人。”
綠衣男子氣不過“那,那你怎麼總能猜對?你肯定手上有機關。”
桌上其他人不說話,但也是默認的表情。這麼長時間沒贏一次,這怎麼可能?這也太邪氣了。
羅溪把骰盅往前一推:“這樣吧,這次依然是我坐莊,不過我不搖骰子,找別人來,我手不碰那個骰盅,怎麼樣?”
桌上的人都點頭同意了。
羅溪見剛才坐在這裏的那個人還沒走,在旁邊看熱鬧,提議:“剛才坐在這裏的那位大哥如何?”
那位大哥剛要來抓骰盅,卻提前被人奪過了。這人便是郭夏典當行老板,也是這個賭館的二東家夏靜言身邊最得力的小斯喜子。
正是因為賭徒是急需用錢的,他們在著急的時候什麼都會拿出來當,所以夏靜言才會入股這個賭館。當然入股賭館後他得到的寶貝可就不是一兩件了,幾乎他看上誰家的寶貝就會在那一家培養一個賭徒,隻要有了賭徒,那麼這件寶貝就沒跑了。
“我來吧。”
這個人羅溪不認識,但是常在賭場混的人都知道,這個喜子是夏老板的親信,讓這個人來肯定不會有詐。
骰盅不在羅溪手裏,桌上的人仿佛都鬆了一口氣,覺得這次就應該沒問題了。還有人想看看是不是這個黃衣公子不拿骰盅就不會說的那麼準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黃衣公子一定就是使詐!
骰盅落桌,開始壓錢。
桌上幾位大哥都在盤算這次應該是多少點,隻有羅溪在悠然地扇著扇子。綠衣男子拿著手裏最後的五十兩銀子眼睛轉了又轉。
羅溪見大多數人都買定離手了,隨意拿出桌上的一個五十兩一枚的銀錠子要往點數六的位置壓去。那綠衣男子趁著羅溪還沒把銀錠子放上,一把把自己的銀錠子扣在了六的位置上:“這個數我壓了,你換別的吧!”
周圍四個人看著綠衣男子的行為直咬牙,因為綠衣男子做的正是他們想做的,隻是他們還要保持最後的節操。
羅溪也沒抬頭,隻是扇著風:“這位大哥,你確定壓這個號碼麼?”
綠衣男子雖然不確定,但是覺得這個黃衫公子要壓這個,那麼開出的點數就應該是這個了。“對,對,我就壓六了,怎麼滴!”
羅溪也無所謂的樣子,把自己的五十兩銀錠子放在了六的旁邊“我壓旁邊這個。”
桌上另一個也坐不住了,“我壓七,你壓別的吧。”
羅溪冷笑一聲,也沒說不樂意,把銀子又扔到十二的位置上了。
已經有兩個人搶了羅溪的號碼,其他人也不好再搶了。再說,這個黃衫公子已經換了兩個地方了,應該不會再被猜中了吧?
“買定離手!”
桌上幾個人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除了羅溪,其他人的眼睛都死死盯著那骰盅,想看看這裏麵究竟是幾點?
“兩個六,十二點,莊家贏。”雖然喜子自己也有點不相信,但是自己搖的骰子,而自己也絕對沒有和別人串通過,怎麼會那麼準?
綠衣男子眼睛已經氣紅了,因為自己最後五十兩銀子也沒有了,就這還欠羅溪五十兩,他站起身要捉羅溪的衣領,卻被別人拉住了:“你們倆使詐!你們倆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