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摸摸胡子,道:“神醫身上確實沒有刀傷,剛才是有人冤枉他了。”
剛才還叫溪元澈的名字,現在改叫神醫。這稱呼上的變化就證明皇上相信這個溪元澈不是刺客。皇上給了定論,給了溪元澈清白,眾人想說也說不得什麼了。
羅溪道:“既然溪神醫排除了嫌疑,那麼刺客就應該是這屋子裏的其他人了吧?”
黃浩紅著臉道:“卑職誤會溪神醫,還請溪神醫大人有大量,看在都是為陛下效力的份上,原諒小人吧。”
溪元澈擺了擺手,退到了後麵去。
羅溪問黃浩:“黃浩首領,剛才你之所以懷疑溪神醫,怕是因為那刺客的身材年紀和溪元澈差不多吧?”
黃浩答:“確實如此。”
羅溪又道:“既然如此,就應該先查這營帳裏和溪神醫年紀身材差不多的人啊。”
此話說完,眾人紛紛把頭轉向溫國公的身後,眾人目光的焦點正是林博文。
林博文此時臉色蒼白,一步步向門口退去。
而拓跋曜怎能看不出他的意圖,給了鳴蕭一個眼色。
鳴蕭得意一個箭步過去抓住了林博文的肩膀,林博文反射性的出招格擋,但是他畢竟不是鳴蕭的對手,幾招下來,衣服就被鳴蕭扯落了大半,左肩膀上胡亂纏著的繃帶能看出事發突然,那繃帶是臨時慌亂纏上的。而且由於這樣大幅的運動,白色的繃帶上已經滲出很多鮮血,火紅的一片仿若綻放在林博文肩膀的一朵嬌豔的鮮花。
景帝大怒:“還不快把刺客拿下!!”
幾個侍衛一起把林博文製服並綁了起來。黃浩剛才因為他在皇上麵前錯怪溪元澈而丟臉的事情正憋著一肚子火,現在終於有撒火的地方了,一腳踹向林博文的腿彎處。林博文吃疼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黃浩指著林博文左鍵的刀傷,道:“皇上,這就是刺客。”
溫國公剛要替林博文喊冤枉,就見琨王拓跋曜一腳踹在林博文胸口,林博文一個不穩便躺倒在地上。
“好一個亂臣賊子啊,你知道今天你到底犯了多少錯嗎?你不僅刺殺你們皇上,還想嫁禍於溪神醫,更要嫁禍於本王。此事若是成功,你可知你毀壞的不僅是兩國的聯姻,更是多年來兩國幾代君王積攢下的情誼。好在燕國皇上英明,沒受爾等蠱惑。不然兩國交戰,生靈塗炭,不知道又要多添多少冤魂。如今證據確鑿,眾目睽睽之下你想抵賴都別想,如今我就想知道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到底有何目的?”
這話雖然是在質問刺客,但是句句講的是琨王來此的目的以及此事處理不好的結果。當然期間還捕捉痕跡地拍了一下景帝的馬屁,景帝自然認為拓跋曜說的非常有道理。也就不住點頭。
這個變化簡直太快了,剛才所有人還把矛頭指向溪元澈,指向拓跋曜,但是就這麼一瞬間的事情,大家又開始揣測躺在琨王腳下的林博文還有林博文的主子溫國公。
溫國公上前跪在景帝麵前,哭道:“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絕對不敢對皇上圖謀不軌啊。”
三皇子慕容丹麒也向皇上下跪,道:“父皇,溫國公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想想那溫國公是皇後的爹,也就是三皇子的外公,如果外公是反賊,那麼很有可能皇後就要易主,如果皇後易主,那麼他這個三皇子爭奪帝位的靠山便沒了,所以他一定不能讓溫國公出事。因為他和溫國公府是一體的。
景帝拿起茶碗,喝了半口茶,眼睛輕掃了一下跪著的幾個人,道:“溫國公,他是你帶來的人,這怎麼解釋啊?”
溫國公孫獻跪在地上沒有起來,雙手撐地,抬頭道:“皇上明鑒,此人是兩個月前來到我府上的,說他是微臣以前駐紮南疆時候管家的兒子。微臣見他手腳還算勤快,便留在身邊伺候起居。但是微臣絕對沒有謀害皇上之心啊,皇上明鑒啊……”
拓跋曜見溫國公跪過來,腳便離開了林博文的胸口,黃浩等人便把他扶了起來。但是在扶林博文起來的過程中,有個侍衛發現林博文的胡子竟然掉了。驚喊道:“皇上,您看,他這胡子是假的。”
眾人目光追著過去一看,果真那個侍衛手中拿著提條胡子,而林博文的下吧是那樣的光華。
慕容丹麒起身又一腳踹倒了林博文道:“說,你究竟是誰?”
林博文倒在地上,哈哈大笑,道:“你們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們,我是公孫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