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謝慕雲深有你這個好哥們,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封鏡心下一暖,他開著車,回道:“不客氣,我們雖然不是家人,可是勝似家人,雲深哥的事,就是我封鏡的事。”
一路再無言。
封鏡看得出來,她很疲憊,飛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說不定夜不能寐,才回國,便棘手處理這些事。
他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眸子闔著,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清淺,休息中的蘇夏天,暗自歎了一口氣,天有不測風雲,約莫如斯。
封鏡驅車趕往慕氏集團的途中,蘇夏天休息了一會兒,到達了慕氏集團附近後,封鏡停好車,帶著蘇夏天去吃了一些東西。
吃完東西後,蘇夏天的臉色好了一點,至少不那麼蒼白嚇人了。
封鏡曾經一度害怕蘇夏天會暈厥過去,他想,她一定很久沒睡好了。
蘇夏天早在聽聞慕雲深出事後便聯係了慕雲深的律師,此刻律師已經站在慕氏集團樓下等著他們了。
除卻律師外,還有一些財產公證人、債券人。
蘇夏天的手中原本便有一些慕氏集團的股份,加上慕雲深手中的股份,她手中拿捏著慕氏集團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在她飛機落地時,便打了電話吩咐下午要召開股東大會,商量慕雲深不在的這一段時間裏誰來暫時掌權慕氏集團。
沒有一個掌權人,會令慕氏集團的股票一度下跌,從昨天記者報道慕氏集團的首席執行官遭遇車禍後,慕氏集團的股票便呈現下跌的趨勢。
蘇夏天被一群人簇擁著上樓,她在來的路上新買了一套新的職業套裝。
她讓眾人在樓下的會議室等待其餘股東的到來,她一人上了五十四樓的總裁辦公室,準備換一套衣服,她總不能狼狽的麵見其餘高層和股東,不然怎麼服眾。
封鏡沒在會議室等她,而是跟著她一塊兒上樓。
電梯到達五十四樓,她和封鏡魚貫的從電梯內走出,前台的唐瀟瀟看見他們的一瞬間,頓了頓,問:“夏天,封少?”
蘇夏天晃了晃手裏拎的衣服袋,言簡意賅的說:“相信前兩日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回來處理這事兒,現在我去洗漱,換套幹淨的衣服。”
唐瀟瀟點了點頭,在前頭帶路,給蘇夏天打開了首席執行官辦公室的門。
“謝謝,”蘇夏天說。
唐瀟瀟露出一個鼓勵性的微笑,目送她消失在門裏。
慕雲深的辦公室有一處簡易的休息室,休息室裏有淋浴間。
蘇夏天步入他的辦公室,嗅著辦公室飄散微弱的男士香水味道,眸子闔了闔,露出緬懷之情。這裏的每一處都有屬於他們之間的回憶,或是爭吵,或是甜蜜。
她的眼眶濕了濕,緩步走入休息室。
熱水從頭頂衝下的那一刻,她喟歎了一聲,任由水流肆意流下。
她快速的洗去一身疲憊,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她吹幹了頭發,綰好。
慕雲深的休息室還擺放著她當年放下的少部分化妝品護膚品等私人東西,蘇夏天想了想,給自己花了一個淡妝,好歹不能太死氣沉沉,即便是傷心,在眾人麵前也要光芒萬丈。
再次走出首席執行官辦公室,蘇夏天仿佛換了一個人,精神麵貌比較之前,好似回到了初見的意氣風發和璀璨耀眼。
封鏡坐在沙發上等候她,蘇夏天出來時,唐瀟瀟給她衝了一杯現磨的黑咖啡。
“聽封少說夏天你一下飛機就趕了過來,喝杯黑咖啡提神,現磨的。”唐瀟瀟溫聲道。
“謝謝,”蘇夏天接過,道了謝。
封鏡看著容顏煥發的她,歎了一口氣,說:“這樣才像一個人。”
“你的意思,我之前不是人了?”蘇夏天皺著眉喝著微苦的黑咖啡。
“之前嘛,”封鏡說:“臉色蒼白得像鬼。”
蘇夏天不接封鏡的梗,喝完咖啡後,便前往會議室而去。
封鏡開玩笑,試圖讓她別太緊張:“你現在的來勢洶洶,好像去打架。”
“是嗎?”蘇夏天問:“我們去見那些股東,可不就是打架麼?”
封鏡心裏好受一點兒,她還會開玩笑,證明沒被打擊到。
會議室的門被蘇夏天打開,會議室裏坐滿了高層和被叫來的股東,他們的目光射向蘇夏天,蘇夏天抿嘴,微微點頭,踩著高跟鞋抬著下巴,雷厲風行的朝主位走去。
慕氏集團暫時的掌權人,隻能有她。
慕雲深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她發誓要替他守護好屬於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