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高天下道:“我若願意使呢?”
\t 玄幺公道:“那麼也許是我轉身,回去找一個養老的地方,從此不在江湖上露麵。”
\t 長長的一段沉寂過去,高天下笑了,他道:“我想你說得對,我也有點想家了。”回頭命令江湖一枝秀、古今聖賢哲,“咱們收拾回家。”
\t 這個最後到場的關鍵人物,也最早一個離開了。看著高天下一幹人突然離去,東方魁失望地長歎一口氣:“有客攜琴過小橋,難道是浪得虛名?他不敢發招?”
\t 瘸魔君道:“天下第二絕招決不是浪得虛名,他已經出招了。”
\t 東方魁吃驚地道:“他出了什麼招?”
\t 瘸魔君道:“留招。他是真正明智的人,留招不發,就是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t 東方魁搖頭道:“他被迫這麼走,也許天下第二招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強大,他還是敗了。”
\t 瘸魔君道:“他沒有敗,敗的是玄幺公。絕招就是絕招,一發出生死立判。絕招如果是留招,高天下就保住了一份威懾力,對於玄幺公和在場所有人來說,他是不敗而勝,玄幺公是不勝而敗。”
\t 第二個走的是富麗堂、萬八千。
\t 蔚蘊藉、汪天涯等人也要走了。東方魁問瘸魔君:“我們走不走?”
\t 瘸魔君也好像要出一手留招:“我們一直是看客,既然曲終人散,不走何為?”
\t 管得寬他們一直等這個最令人不安的看客離去,才來向玄幺公和那對青年——名叫玄之玄、玄又玄——道謝。
\t“老俠僑”玄幺公僑居海外多年,在故國成名極早,輩份極高,是真正最老的江湖,放眼天下已沒有他的同輩。
\t他抖著手敲了敲管得寬的腦袋,道:“你這家夥,背後約我老人家來湊這個熱鬧也罷了,偏你想得出來,硬要我老人家裝成什麼‘大小便失禁’。真是不想還好,越想越氣死老夫也!我再老,也不至於老到‘大小便失禁’。”
\t 原來管得寬早認識玄幺公,很投老人家的緣,他和玄幺公這一計把師兄妹們都瞞住了。艾山上前賠笑道:“事情是我引起的,老人家有氣衝我出,千萬別怪管二哥。”
\t 玄幺公看了看艾山,嗬嗬笑著道:“我也不怪你,我隻怪簾子後麵那個丫頭。她和你賭氣不要緊,真要給我老人家買下了,就算當我的孫女兒,也得比你們個個都大上三輩。”
\t 簾子後麵的柯枝妓羞得滿臉通紅。
\t一場看似熱鬧的變了形的舞林大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開始,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t 艾山和柯枝妓幾天後訂婚,以管得寬為首的弟兄們一起哄,大家都算媒人,弄了個古板方正的溫良恭字儉讓來作保山,請老俠僑玄幺公到時候主婚。
\t玄幺公雖然很滿意事情的結局,但還是提醒晚輩們,艾山和柯枝妓都不是牡丹人,柯枝妓又是堂堂一國公主,要做女王的人,她那國家是另一種婚俗。艾山和柯枝妓雙雙找到玄幺公,請求老人家主婚。不管最終要按穆斯林還是柯枝國的婚俗結婚,他們都決定先舉行一場牡丹國形式的婚禮,以表示對大家的感激之情。
\t “俠義伍”的“鐵扇生”章不才見此情景,騷興大發,吟詞《鷓鴣天》一首以誌慶:
\t 吹盡狂沙始到金,才知名媛是可人。儂情郎心都有意,底事偏教苦勞神?
\t 雲翳散,麗日清,一抬紅轎過花蔭。不用西天求帝女,自此偕老武林城。
\t 這個柯枝妓“賣身會”的傳奇故事,流傳到後世,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就算在當時,它至少也影響了兩個人。
\t 月夜,西湖, 一男一女走在柳堤上。
\t 女的道:“我以為你不會看,我以為你知道呢?”
\t “什麼?”男的道。
\t“當然是你最感興趣的秘密?”
\t“什麼?你這個鬼精靈,總是愛賣關子。”
\t“那幾塊破玉啊,你不是一直在找嗎?你難道沒有想過我藏著的是那個秘密嗎?”
\t“沒有吧,你若是知道肯定會告訴我的。”
\t“你錯了,關於破玉的下落我真的知道。”
\t“什麼?”男的很激動,“你快點告訴我。
\t”那幾塊破玉隻有你們這些人才會當成寶貝,不止你,好幾個國家的國君都在找呢,不過即使得到了也不過是幾塊上好的玉石罷了,那些秘密隻有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