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和鐵柱閑聊了一會兒,然後同時出門,走到這棟樓的角落,門口有倆個鳳舞妹子看著,鐵柱說,夏天被關在這裏。
我點點頭,示意鳳舞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小,有一個臉盤大的窗戶,燈光微醺,有點黃,燈泡是比較老的那種。
房間裏的有股屎尿味,比較臭,地上鋪著棉被之類的物品,還有一小小的碳烤爐,是房間熱度的來源,被褥上麵躺著一個人,他睜著眼睛,警惕的打量著我和鐵柱。
借著燈光,我看到臉龐和老夏有幾分相似的夏天,對他微微一笑,像熟人之間打招呼:“少門主,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我和夏天算的上老相識,以前見了幾麵,就算以前不認識,可看在老夏的麵子上,我也會善待故人之子。
畢竟對方是老夏的兒子。
夏天聽了,也笑了笑,回應:“還行,就是不習慣方便的時候在一個房間裏進行!”
我咧咧嘴,心想誰讓你是俘虜呢?要知道我曾經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裏,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那種環境,才叫讓人奔潰。
比起那裏,這裏可算的上是天堂了,最起碼的有被褥之類的東西取暖,還有一個小窗口。
不過,他是天門的少門主,天門又財大氣粗,夏天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有點不習慣是很正常的表現。
“過了今晚,少門主就不用呆在這裏了,再堅持一下!”我淡淡說。
夏天臉色一變,眼裏發出冷冽的寒芒,盯著我沉聲說:“王超,你到底想怎麼樣?”
“少門主別動怒,我也不想怎麼樣,我知道少門主肯定十分想念在天門的日子,而我這個人呢,又喜歡成人之美,隻是讓你們父子團聚罷了。”我說著的同時點了個根煙,這房間裏的味道太臭了,要不是有個小窗口,估計味道更重。
“成人之美?我看你是想拿我當作籌碼威脅我父親吧?”夏天譏諷。
“威脅也好,成全也罷,隻要你們父子團聚,難道不是一件讓人歡喜的事情?”我淡淡一笑。
夏天一陣沉默,好半響開口:“王超,當初我和父親視你為朋友,和洪門鬧到如今這個局麵,是誰都沒有意料到的,這樣吧,明天我見到父親,勸天門退出此次爭霸的舞台,如果你曾經有把我當做過朋友,隻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我彈了彈煙灰,饒有興趣。
“放我父親一馬!”夏天慢吞吞出聲。
我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這真是一個相當好聽的笑話,笑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笑什麼?”夏天惱怒。
我收斂笑容,同時擦了擦眼角,回應:“我笑你煞筆!”
“你……”
我吸了口煙,將即將燒光的煙彈進碳烤爐裏,說:“好好呆著吧,這笑話不錯!”
隨即,我準備離開。
“王超,你當真要趕盡殺絕?你不要忘了,天門手中的力量還沒有展現全部,真要拚起來,你洪門占不到一點好處,到時候倆敗俱傷,誰都落不了好,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手底下一群屬下想一想,聽我一句,別打了!”夏天急忙說。
我身形停頓,轉過身,望著夏天,嘴角忍不住上揚,問道:“少門主,可能你還沒有弄清楚一件事!”
“什麼?”夏天一愣。
我眯起眼,緩緩開口:“我稱呼你為少門主是看在老夏的麵子上,現在的你,可不是天門那個手握大權的少門主,而是我王超手中的階,下,囚,所以,你沒資格我和談條件!”
階下囚三個字我咬的特別重,讓夏天神情都變了,他怔在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微微一笑,懶的理會這個煞筆,直接走出門,鐵柱跟在我身後,將門關好。
隨後,鐵柱出聲。
“超子,那我就先去忙了!”
我點點頭,順便問了下關押夏夜的地方,目送鐵柱走遠。
鐵柱走後,我獨自往夏夜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回想夏天的話,越來越覺得好笑,這話要放在和天門開戰之前對我說,我肯定欣喜同意,誰無緣無故的想和天門這種超強大勢力對碰?
能避免的話,我自然選擇避免,可現在都打成這樣了,洪門即將勝利,夏天居然讓我放過天門,開什麼玩笑,這個爭鬥,我手底下死了一百多號高手,甚至連妖姬現在都還躺在床上,洪門拚盡所有才換來如今的局麵。
怎麼能說不打就不打?
而且,且不說洪門和天門的積怨已久,就單單拿老夏來說,他這個人,是天生反骨,隻要這個世上還有對手,就不會輕易退出舞台,就憑夏天幾句話,就能勸服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