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了,除此之外我還認為,女人也要有思想、有品位。有思想使得她不屑於插足別人之間的閑話,她從來都是個‘絕緣體’。有品位,使得她能匠心獨具地表達自己的風格,不落俗套讓人生厭。還有一點我覺得也挺重要的,就是懂事。”
“懂事?”杜拉斯看看窗外,又低頭掃了一眼房間內的掛鍾。
吳德察覺到杜拉斯這一細微的動作,心想她一定是拖時間,現在沒有突破口,必須說得讓氛圍融洽起來,這樣才能讓她放鬆戒備。“對!就是懂事,對於男人可以說最重要的是尊嚴,女人可以在家裏隨意蹂躪男人,但不能在公眾場合諷刺和嘲笑男人。一個不懂維護丈夫尊嚴的女人,是很愚蠢的女人。一般來說,女孩子們不在外麵打磨幾年是很難‘懂事’的,即便經過許多年的曆練也有很多女人不懂。”
“嗯,不錯。你還記得我那本書嗎?”
“你是說《情人》?”
“對的,書中的最後我說過,我們都有了家庭和愛人,喜新厭舊其實是人的本能,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隻對一個人有好感。在《醫學心理學》一書中說過,充分理解自己的丈夫喜歡在畫報、網頁上凝眸美女的嗜好,不要因為這些下意識的行為而吹毛求疵,否則就是將婚姻推向死亡。他想獨自呆一會兒,不要碎嘴地問什麼究竟,應該送上一杯茶,輕輕把門關上就好了;他的電話別去看,做個聰明笨女人,不要給自己辟戰場。這一條你可以選擇不苟同。但畢竟女人天生善妒嘛。”
“我認為你說的對,一個聰明女人難能可貴。”吳德手摸著自己的臉,回想起剛才被青蘿拉到房中的事情,想想還真是有點後怕呢。
杜拉斯覺得和吳德聊天非常開心,便使了一個眼神,令坐在沙發上的三人去了臥室。“現在沒有外人了,咱們可以更加愉快的聊天了。”
杜拉斯把吳德引到沙發上,他們側對而坐,好像一對老友在聊著心事一樣。
吳德以為杜拉斯放鬆了戒備,但還是不敢造次,便說:“你懂得這麼多,一定是曆經了不少的內心旅程才會這樣。細想想,你加入組織,不會也和這個有關係吧。”
杜拉斯的確是放鬆了一些,坦言道:“是的,不瞞你說,當組織邀請我加入的時候,我也同你有一樣的想法,想要極力反抗,可最後還是答應了組織的邀約。”
“為什麼最終還是答應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而是自己想不通而已。”
“想不通?那還不趕緊死掉,好得一個清淨。”
“不,我不能那樣!我要探尋女人的真知。”
“女人的真知?”吳德邊說邊向杜拉斯一點點的靠近,用眼睛的餘光瞟著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