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避免打草驚蛇,退回剛才的位置,說:“不就是不小心碰到你的頭發嗎?那麼大動靜幹什麼!”
杜拉斯取下東莨花放到一邊,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把木製的梳子,旁若無人地梳理起自己的頭發來。
“喂!跟你說話呢,別不吱聲!”
“喊什麼!沒看我忙著麼!”等到杜拉斯梳理完成,說道:“知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別告訴我是頭發。”
“答對了!”
“為什麼是頭發,不是其他別的?”
“問的好,一般來說,普通人會認為女人最重要的品質是善良,而且百善孝為先。天下不知道有多少苦命的男人在受著自己的老婆和自己親媽之間的夾板氣?如果我是一個男人,要是將要成為我老婆的女孩敢問我:‘我和你媽掉河裏,你先救誰?’我一準把她痛罵一頓,然後拂袖而去,這根本就不是人話嘛!其實處理好和長輩的關係不是孝字那麼簡單,裏麵有很多技巧和性格的問題。”
吳德聽杜拉斯講這麼在理的話有些不適應,一麵盯著她的頭發,一麵繼續問道:“除了品質還有什麼,你剛才說的是普通人認為的,那麼一定還有其他的方麵。”
“還有賢惠,這是千古不變的女性美德。說的具體一點,就是要能做飯、洗衣、照顧家人。即使家裏有錢請保姆、傭人,也需要一個女主人來張羅打點一切。拋開家務,照顧家人就不是一個外人能做到細微的,不但要照顧老人和丈夫的起居生活,還要照顧他們的心情。不論是女強人還是家庭主婦,都會忽略這一點。更有甚者,以為能娶到她是男方的福氣,成天養著自己,家中任何事情都不管,隻等著男人哄她寵她,真是滑稽!殊不知她自己在家庭中的職責!”
能看出杜拉斯對這種女人痛恨至極,因為她的手中已然握緊了拳頭。
吳德擔心杜拉斯過於氣憤,便想緩和氣氛,笑道:“那些女人都不懂事,你都說了,普通人。普通人能知道什麼啊,與其和那種人置氣,不如放寬心,反正也挨不著咱們。”
“女人啊!真是複雜!”
這話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還有情可原,但卻從杜拉斯口中說出,真是不知道讓人如何感想。
吳德想要扭轉其他話題,可是找不到方法轉到杜拉斯的頭發上,隻得順著她的話說起女人來:“我覺得女人如果知書達禮,那就算是好的了。時代與時俱進,對女人的要求也時俱進。一個女人的氣質和教養是豐富內心的流露,也是與別人真正拉開距離的所在。學曆雖是必要的,但是安於現狀隻顧得今天有酒今朝醉,遲早會被社會更是家庭淘汰。不要說愛情這東西,現在離婚率那麼高,愛情也不可信了。女人還是要有不斷學習的習慣和求知欲,不是有句話說懶女人如何如何不是嗎?就是這個道理。”
杜拉斯笑了,站到吳德麵前細看了他一番,說:“小夥兒,不錯嘛,還以為你是個臭男人,今天我可要重新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