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寂靜,不知名鳥兒在樹頭枯枝上蹦來跳去,野草叢生的空曠之地上,淒涼豎立著一個無名墓碑。
無人來拜的孤墳前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穿著古代服飾,一身素衣隻能看到背影的女人。
路沉從夢中醒來,看了看身邊的人。
孫晚睡的很老實,微微彎著腿,隻要他不去騷擾她,她醒來時還能保持這個動作。
胸口發悶,因為那個夢境帶來的無所適從讓他沒了睡意。
莫名其妙的,他好端端怎麼會夢到那樣的場景?
難不成他最近要出什麼事兒?
帶著這樣的疑惑,路沉陷入沉思。
最近除了婁家那個小七爺時不時會冒出來,他也沒碰上什麼反常的事兒呀!
想到這裏他就一肚子火,偏偏還發不出來。
翻身抱住孫晚,路沉睡不著開始折騰她一起不睡。
幾天後,路沉又做了個奇怪的夢!
“你瘋了不成?”
男人的眼前是那個世上最尊貴無比至高無上的女人!她鳳袍在身,卻屈膝跪著男人的床榻前,手裏端著湯藥信誓旦旦,“我說到做到!”
夢裏的男人時日無多,鳳袍在身的她說,她死後,要和他同穴而眠。
男人氣惱又不忍心滿目深情注視著她。
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手裏提著一把滴血殘劍。
女人絲毫不為所動,床榻上的男人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她!
少年麵色僵硬,眸中卻蘊含著訴不盡的千言萬語。
緊咬著牙根,少年將殘劍丟棄一旁,上前去攙扶激動起身命不久矣的男人。
知道她心已定,最終男人也隻是躺下去閉上了眼睛。
路沉從夢中驚醒,再一次看向身旁的人。
這次,他好像看清楚了夢境裏的女人側臉,可又十分模糊。
翻身盯著孫晚,路沉開始好奇,他怎麼回事?魔障了不成?
那少年又是誰?
上一次夢裏,孤墳前的素衣女人又是誰?
他不由地會去想,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墳前的女人和鳳袍在身的女人是同一個人嗎?
她又為什麼會站在那個沒人去看的墳頭?
抬手輕撫孫晚眉眼,路沉感受到她就在眼前才稍許平靜了些。
亂七八糟的夢,簡直可笑。
擁她入懷,路沉睜著眼睛一覺到天亮。
隔天孫晚醒來,發現他眼窩深陷,立刻瞪大了眼睛,“你幹嘛啦?”
熬了好幾個夜的感覺,臉色也不好。
路沉那叫一個無奈,“沒事,昨天夜裏做夢了沒有?”
孫晚時常會夢裏哭泣,她說這是母親去世後出現的毛病,她已經習慣了。
“沒有耶!”
她衝路沉甜甜一笑,主動窩到他懷裏。
她沒有撒謊,這些日子以來,她確實做夢越來越少了。
路沉勾了勾嘴角,“沒有就好。”
她倒是好了,他開始夢境不斷。
總做夢就算了,還總是和這個世界不同的,另一個地方的串聯事件。
路沉漸漸都開始麻木習慣了。
又是一個深夜時分,路沉漸漸陷入夢境。
還是那張模糊的女人側臉,不過這次她穿著普通方便的古代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