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手可得的時候他意識不到,還對她做了那麼多混蛋事。
失去之後他開始鬧心了,活該他一個人較勁。
心愛的東西不再屬於他,當然會難受一陣子,等他緩過了這股勁兒,他再去煩她就是了!
往後不跟她提愛情,做朋友還不行?
反正他不會委屈自己,不接受她從他的世界裏消失。
他就死皮賴臉怎麼了?
管路沉高興不高興,連那點氣量都沒有,那他就不支持孫晚和姓路的做夫妻!
平靜的日子一如既往,冬季來臨,春節緊接著便到了。
年初三,路沉陪著孫晚去了墓地。
“有什麼悄悄話要和你媽說嗎?”
對著墓碑上的一張相片,路沉也沒有見過真人,喊不出‘媽’,他沒必要虛偽給誰看。
孫晚沒吭聲,站到這裏便沉默了。
路沉把手裏的盆栽放到墓碑旁邊,“我出去抽支煙,你待會兒自己找我。”
輕輕淡淡一聲‘嗯’回他,孫晚給他讓了位置讓他離開。
盆栽是她想給母親留下來陪她的,活的,耐旱生命力頑強,墓地裏有管理員,也會幫忙打理。
獨自剩下她一個人,她也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拿著布在擦拭著墓碑。
母親是個懦弱卻心善的人,知道孫展成和她生活在一起,應該也不會生氣。
當初孫展成算是母親一手帶大的,母親和孫展成的感情,比他和生母的感情還要深。
至於她?
她覺得很好,她已經沒有什麼奢求。
孟前昨天把孫展成帶去玩兒了,她心裏其實清楚,孟前八成會帶著孫展成去看孫父。
對她而言,這就夠了。
路明天難得留在路家老宅,孫晚過去要喊一聲‘爸’的人看到她,連帶著都滿眼愧疚,仿佛抬不起頭。
孫晚沒那麼大的本事跟路沉談什麼原諒,日子都是自己在過,路沉什麼態度,完全取決於他自己。
不過據說往年,路沉根本不讓路明天在路家老宅這邊兒過年。
這已經是好的現象。
從墓地回來,路沉開車去把路明天接回家,他出門了一趟。
過年過節他也忙。
孫晚和路明天在家裏待著倒也自在,尤其對路明天來說。
傍晚,孟前送了孫展成回來,順道約她過兩天出去玩兒幾天。
辛苦一年,犒勞犒勞自己!
和狐朋狗友結個伴兒,撒開了歡兒放鬆放鬆。
“你男人要是有時間你就也帶上!我跟郭老二都歡迎。”
好像路先生是個隨她喜好存在的大行李,“講道理,我跟郭玉佩得請路總吃個飯,不過你倆關係都這麼瓷實了,就免了吧。”
孫晚眯眼盯他,孟前繼續笑道,“不過該說還得說,你讓一讓人家,萬一你男人有時間呢!我們倆要請他吃飯這事兒,是他太忙抽不出空,你也得讓他知道不是我倆小氣沒誠意。”
孫晚沒跟他廢話,讓他趕緊走人該幹嘛幹嘛去。
大過年的,孟前可不是個閑人。
送走了孟前,回到屋裏,孫晚看見路明天纏著孫展成在玩兒過年給他買的新玩具。
他們倆都放了寒假,如膠似漆地黏在一起。
過了年,江城時不時來家裏做個客,孫晚帶著他們出去玩兒一下。
偶爾路明天也去找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