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沉側臉淺吻她額頭下,“你剛帶著你弟弟來家裏,我就說過。”
他說得不明不白,孫晚越聽越糊塗,索性抬頭睜眼看他。
路先生一低頭,剛好能噙住她唇瓣。
眼看他又來了興致,孫晚忙推開他出聲打斷他,“你在說你兒子?”
路沉禁錮著她的手,抬腿壓著她腿,“嗯,路明天。”
孫晚一本正經地跟他說話,不動聲色掰開他腿,卷了卷被子,“你說什麼了?”
她第一次帶著孫展成過來,是他強製性不講理所為,當時她還怨他來著。
回憶起來,她也不記得他說過什麼透漏路明天身份的話。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父子倆的身份。
路沉眼看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他都沒被子了,抬手去扯她,“回頭你問問你弟弟。”
孫展成要周五下午放學才回家,她哪兒問去?
“不愛說你就憋著。”
天知道誰給孫晚的勇氣,一句話她就懟給了路沉,順便裹緊被子不給他。
路沉連人帶被子抱在懷裏,一翻身就要把她往地上丟。
孫晚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身體懸空,她才猛地察覺他動機。
“路沉你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的不睡覺,瘋了不成?
她隻要平平靜靜過日子就行,沒人去管他是不是親生的兒子,她既然嫁過來了,就拿路明天當親兒子養,絕對當親生的!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嘭’
悶悶一聲發出來,孫晚黑臉,路沉躺在床上捧腹偷笑。
孫晚裹著被子掉地上了。
不,確切的說,是被路沉給丟到地上的。
地上足足趴了五秒鍾,孫晚才艱難地起來。
路沉還沒笑夠,很享受她吃癟不爽的樣兒。
孫晚主臥不打算睡了,客房好像不能住人似的!
扭頭孫晚就要去睡客房,路沉光腳下地,把人撈回去,“不鬧了,說正經的。”
孫晚橫眼冷瞪,沒想到路沉還有這樣的惡趣味。
倆光腳的都上了床,被子撿了起來,路沉麵色認真起來。
“如果你有印象的話,你弟弟過來那天,我對他說了,家裏有個弟弟跟他玩兒。”
孫晚沒印象。
等等!
路沉滿意苦笑,“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你一樣,有個不能接受的弟弟。”
難怪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倆長得也八分相似,不知道的,自然會以為那叫父子相。
可誰能知道,那是兄弟臉?
路沉往後一躺,胳膊放到枕頭上,後腦勺枕著手臂。
“我媽是被活活氣死的,因為路明天。”
他現在說出來輕鬆,可孫晚知道,他的過去,肯定很痛苦煎熬,沒人能和他感同身受。
孫晚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恨路明天嗎?就像她當初恨孫展成和他母親一樣!
路沉突然伸手拉住她,孫晚撲到了他胸口。
近在咫尺的距離,路先生眼神誠懇道,“我沒兒子,給我生個孩子吧。”
“滾!”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剛才的動容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