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明明還昏睡在營帳中的攝政王爺,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剛剛是哪一隻手來著?”
他走了過來,莫名的竟然噙起一抹笑意,隻是這不笑不打緊。一笑,更令人覺得毛骨悚然。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懼意。往後連連倒退了幾步。
“王……王爺……”
他們結結巴巴的道,聲音中已經滿是顫抖。
在這長安,不怕天子怕攝政王爺,這倒是,古今難得幾回聞的事情。
可在大裕,陌冷疏,就是如同活閻王一般的存在。
“既是如此,那便兩隻手都廢了吧。”
他冷冽的笑著,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那些人見他走來,麵露驚恐。想往後躲,卻發現整個人就像是被釘上釘子一般,無處可逃,隻能眼看著那一個威懾長安的攝政王爺,朝他們步步逼近。
“啊!!!”
“啊——!!”
慘叫聲一陣比一陣激烈。
原本還意氣風發的幾個人,此刻都縮在一團,捂著手顫抖著。
他卻隻是如看死人一般瞥了一眼地上的幾個人。
隨後,朝著雲清梔走了過去。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他疼惜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有些嘶啞的聲音,卻變得柔和無比。
再見麵時,兩人卻相視無言。
“謝謝。”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終究是欠他的。
他走過去,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
“王爺,你不能帶她走啊王爺,我們也是奉了陛下的口諭。”
地上那人,顫抖的道,眼神中滿是驚恐。
“陛下那邊,我自會交代。”
他的聲音清冷,無所畏懼的道。
“哦,是嗎?”
門外。一男子溫潤的聲音響起。
隨後,一襲黃色長袍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柔和,舉止投足,皆是大氣。
“皇上。”
所有的人見此,都驚恐的跪倒在地上,尊敬的行禮。
他和他目光對視,一個人的眼裏是寒冰,而另外一個人的眼裏,卻不溫不火。
“起身吧。”
李槿宗看著這一切,麵色平靜。
“攝政王爺這是要帶著郡主去哪裏?”
“陛下既是在此,在這便可。”
他聲音依舊有些虛弱,目光卻是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子,掃向四周,隨後,他道:“陛下,不知郡主所犯何罪?”
“你說說。”
他卻不溫不火,一隻手隨意的指向跪倒在地上,疼的直冒冷汗的侍衛首領。
“回王爺,前幾日發現有人在陛下的飲食中下了劇毒,據調查,該湯是郡主親自熬製的。人證物證皆在,所有證據,都一一指向郡主。”
那侍衛首領跪倒在地上,吃痛的道。
“郡主熬的湯,本王都沒有喝到過,那還真是遺憾呢。”
他有些遺憾的聳聳肩,深以為然道。
那侍衛首領,被他這般一說,氣得整個人漲紅了臉,卻礙於他們都在場,有怒不敢發作。隻能用餘光偷偷的瞥了一眼皇上的方向。
卻發現,陛下依舊是一臉溫和,不怒不喜,讓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