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不解的問倪建。
“就……就是你和你未來的那一位。” 倪建含糊其詞的解釋。
我笑。嗔怪他沒有事先告知與我他和李芳的事情。
我說:“怎麼,想通了?”
倪建嘿嘿一笑,他說:“有什麼想不通的。人生在世,什麼愛情,什麼天荒,什麼地老,歸根結底,不就是吃喝拉撒嗎?一切脫離實際的都是不現實的亦不長久的愛情。一切理想的風花雪月都必須建立在可靠的物質基礎之上。遠離生活的愛情那還是愛情嗎?”
我突然發覺倪建世俗了。就像我的宿命一樣。不過,能如此詮釋愛情,能如此精辟的分解生活,都證明了我們都在成熟,都在長大。
所以,我亦不難理解了,兩年之後的倪建,選擇了與李芳結婚。
我開始感歎歲月的無情。
不過,我還是向他詢問起了關於小俞的近況。我問她:“小俞最近,可好?”
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我不該提及小俞,因為她就是他的傷痛,雖然那已經是好了痛的傷疤。我並沒有什麼惡意,我就隻是想回憶,回憶我們四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我並不是真的想探聽什麼。我就隻是簡單的想知道她過得好與不好。我就純粹的隻是希望我所認識的每一個人,都幸福安康。
在這場愛戀中,我不能說我是傷痕累累,因為到現在我還依然愛著一個人,為了那個所愛的人,我拒絕所有情愛的入侵。我想不管怎樣,我都是幸福的,幸福在別人幸福之中的幸福。可是小俞卻是遍體鱗傷。
如果,就算,她懂得如我一樣的學會幸福,那麼,她亦同樣是傷悲的。女人不像男人這麼忘情,好了傷疤就忘了痛。
倪建坦然的回答。他說:“她很好。”我聽不出一絲弄虛作假的味道。
怕我不相信似的,倪建又補充說:“真的,沒騙你。我們的婚禮,他們都會來,而且聽她說,他們亦準備在十月結婚。”
我沒了語言。我佩服何小俞的坦蕩。我問我自己,這以後,我能如何小俞一樣的坦然麵對王淩安嗎?
我真不知道。
我就隻是希望我愛的每一個人都幸福。
我在辦公室裏抽煙上網。我把音響開得很大很大。如在遊戲中一樣,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王淩安的電話在零晨四點的時候打了過來,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我以往所有的假裝堅強在刹那間決堤成河。
她哭了起來。她說:“安陽,我又夢見你了。我夢見你沒來參加我的婚禮,丟下我一個人獨自跑了。安陽,別丟下我,好嗎?”
我知道王淩安一定是做惡夢了,在她即將成為別人新娘的前一夜。但是,雖然不能與她攜手到老,但有她的這一份牽掛與愛戀,我知足了。
可是這個時候,我卻突然後悔兩年前沒有主動向她解釋那一切。如果當年不是我們彼此的固執,那麼明天,在親朋好友的歡呼和祝福聲中牽著她手固守幸福的那個男人,就該是我而不是別人。
我淚流滿麵。
我對她說:“寶貝,我是不會丟下你的,我發誓,但是現在,你要聽我的話,要好好的睡覺,明天醒來,我就會守候在你的身旁,然後,永不分離。”
王淩安哽咽的問我,她說:“安陽,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是的寶貝。曾經是你教會了我如何去愛,你說我怎能欺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