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王卻當真了,難道裏麵還有更多不成?

馬王急忙跟上。  他們的動作極輕,就怕被人聽到,小心翼翼了許久,終於離開那條地道,進入寬敞的地方,地道裏有很多岔口,幾人隨便選了一處,卻沒想到推開石門後,竟是一處石屋。

石屋裏有石床,石椅,還有許多書籍,雖然寬敞,卻不像別的石屋,這裏多了幾分人氣味兒。

楚宇晨用手輕輕摸了摸石桌,手上纖塵不染,轉頭,看向楊楚若,“這間石屋經常有人來過。”

“不是經常有人來過,而是有人住這裏,你看。”楊楚若隨手拿起一個藥罐晃了晃,裏麵還有一些殘留的藥渣,雖然這些藥渣似乎是一個月前留下的,不過確確實實是食用的殘留藥渣。

“味道很雜,不知道是幹嘛用的。”楊楚若聞了聞,即便已經相隔多時,依然可以聞得出來,這味兒很是刺鼻。

再看這裏的其他擺設,燭台,碗筷,以及一些素樸的衣裳布料,還有一些帶血的錦布,那鮮血雖已幹涸,但絕對不是長遠以前留下的,甚至還有一些沒有吃完的糕點。

“不知道是誰住在這裏過。”楊楚若喃喃自語,這地方這麼偏僻,隱蔽,會是誰住在這裏呢?

隻怕南皇都不一定知道這裏的吧,若是知道的話,早讓人封住了,又怎麼可能會連通他的寢宮,再加上讓他們住在雅院,這不是把自己的弱點都暴露出來嗎?

“你管他這裏是誰住的,總之我們先把這裏的金銀珠寶都給搬出去,那才是正經的事兒,有了那一批銀子,那還愁什麼。”馬王才不管這些,他一心都還在那些金銀珠寶上,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通通搬出去呢?

皇宮守衛森嚴,憑他一個人根本沒有能力的,瞧他們的樣子,又不肯幫忙,真是愁死他了。

“若兒,你看,這杯中還有一灘血,住在這裏的人,定是一個身負重傷,且長年服藥的人。”楚宇晨仿佛沒有聽到馬王說的話,一心打量這裏的布局,看到一碗血,心裏不由對這裏的主人多了幾分了解。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石屋的主人估計跟他們一樣,誤入石屋,又身負重傷,無法離開,所以這才會呆在這裏養傷的吧,隻不知,那人又是從哪裏得來的藥,又是怎麼離開的這間石屋,是傷勢好了,所以才離開嗎?

楊楚若猛然被楚宇晨一叫,當即過去,卻沒想到,手上一不小心,劃到旁邊的尖利的石子桌角上,手指當即被劃出一條血痕,秀眉刹那間升起。

楚宇晨趕緊抓過她的纖手,幫她吸吮了起來,隻可惜,他的速度再怎麼快,還是有幾滴滴落在有著一灘血跡的碗上。

“疼嗎?”楚宇晨問道。

“不疼。”不過是一點兒小傷,有什麼可疼的。

“小心一些。”

“哎呀,楊姑娘,你以前來過這裏嗎?你瞧,那碗血跟你的血融為一體了。”馬王忽然失聲喊道。

兩人齊齊順著馬王所指的視線看去,果然,那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血水,在楊楚若的鮮血滴落下去的時候,竟然慢慢融為一體,瞧那相融的畫麵,根本沒有半分排斥。

這下子,楚宇晨與楊楚若都麵色大變了。

兩股血能夠相融,其中一股還是存放一個月以上的這這怎麼會呢

自古以來,隻有相係血脈才能夠相融的啊。

兩人身子一震,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莫非住在這裏的,是楊家的哪個人?

“擦,什麼破小鈴鐺呢,真的是,我放得那麼神秘,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氣死我了。”

兩人再次抬頭,楚宇晨看到那個小鈴鐺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然而楊楚若卻一個箭步過去,直接搶過小鈴鐺,抓過第九個鈴鐺口看了下去,隱隱約約間,還可以看得到那裏刻了一個若。

情急之間,楊楚若熟練的又看向第三個鈴鐺口,那兒寫著一個南字,又依次看向別的地方,別的地方空空白白的,什麼都沒有。

楊楚若當即怔住,眼眶莫名的一紅,一滴晶瑩的淚水悄然滑下,染濕了鈴鐺。

“你幹什麼呢,不過是一個破鈴鐺罷了,你要的話直接給你不就可以了,我告訴你,外麵的珠寶隻要你不跟我搶,這裏的東西,你想要什麼,全部搬走我都沒意見。”馬王罵罵咧咧的道。

“怎麼了?”楚宇晨看著她手裏的鈴鐺,要是若兒不認識這個鈴鐺,那才奇怪了。

“這是我三哥送給我的鈴鐺是我三哥住在這裏的我三哥我三哥還沒有死,宇晨,你知道嗎,我三哥還沒有死,我可以很確定,他他還沒有死”楊楚若忽然激動的攥住楚宇晨的袖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於激動欣喜,連說話的都在打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