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影幢幢,兩人相擁坐於窗前。
正是情意綿綿之際,黑幕天際突然一道亮光閃過。
“這是?”楊楚若震驚看向楚宇晨。
楚宇晨的眉宇也蹙起,拂袖落地,一身白衣宛若翩鴻,“不好!遠在邊疆的兵馬此刻已達南國,且”
“怎麼?”楊楚若也翻身走到楚宇晨麵前,並不明白楚宇晨這到嘴邊的話怎麼就又咽了下去。
楚宇晨微微沉吟方才道,“恐怕惜月公主有難。”
“什麼?三嫂有難?”楊楚若麵色一白,三哥尚且下落不明,三嫂她如果再不能幫三個好好保護好,便是真的無法給三個一個說法了。
楚宇晨肅穆點頭,眼中毫無半分玩笑之意,這道信號,乃是最強勁敵的信號,惜月公主這次不僅是有難,而且是大難的吧。
“這”她話還未說完,就已被楚宇晨安慰地按住了肩。
“莫要擔憂,我自有辦法。”
身後突然傳來窸窣響動,楚宇晨與楊楚若此等高手皆是靈力敏銳,片點聲響已足以讓兩人警覺。
“誰!出來”楚宇晨沉聲低嗬,周身散發出寒意。
那月光清輝從窗前鑽了出來,落了一地斑駁,那昏黃清輝裏一個黑影從地麵上冒了出來。
果然有人
楚宇晨周身冷氣縈繞,那一袖子下去,已正中黑影直直劈了下去。
隻是楚宇晨這一掌力下去,卻沒對這寢宮造成半點損害,因為被人半路攔截。
“是我,是我啊,兄弟!”那人影從黑暗之中彈出了腦袋,黑影一動,已立於他們兩人眼前。
“馬王?你怎麼在這裏?”楊楚若蹙眉,這馬王居然從地下鑽了出來。
馬王笑嗬嗬地湊到兩人麵前,笑得賊兮兮地,“怎麼?擔心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走開!玩夠了就出來了?當真以為是來遊山玩水的?”楚宇晨嫌棄地移開了兩步,跟湊上來的馬王分開了一定的距離。
楊楚若覺得楚宇晨這樣做其實估計是覺得馬王從地底下鑽出來,一身的泥臭,而並非對他們之間的友誼否定。
“哎喲喲,幾日不見,這脾氣還是不見消減,虧了我們楚若妹子得受住你這壞脾氣。”馬王嘖嘖地感慨道。
楚宇晨的一記陰狠的目光掃去,馬王忙賠禮道歉,“好好,我錯了,我這賤嘴巴,我雖然出去了幾天,但我現在不是來將功贖罪了嗎?”
“你這幾天跑到哪去了?可知我們擔心了你很久?再則你這些時日可幹嘛了?”楊楚若雙手環胸,逼問道。
“兩位,有什麼問題我們以後再說,現在正事要緊,你們跟我來?”馬王拉著兩人就走到他剛才冒出來的地方。
“你這是要幹嘛?”楚宇晨已經隱約知道馬王要讓他們做什麼了,所以清雋而絕世的美顏上寫滿了嫌棄跟抵觸。
“先下去再說。事關緊急啊?”馬王推著讓兩人跳下這地洞。
楊楚若和楚宇晨對視了一眼,知道馬王如果擔心這樣,再加上剛才那天邊的一記信號響炮,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我先下去吧!”楊楚若撈起裙擺,一個優雅躍下了這地道。
“您也請?”馬王自知這楚宇晨脾氣上來了,定然也不會輕易原諒他,便狗腿地做出請的姿態。
楚宇晨冷聲了一聲,掃了他一眼,仿佛在說,有些事跟你秋後算賬,然後也一拂衣擺輕月躍而下。
剛落地的楊楚若,就再一次震驚了。
這地道雖光線不好,但視野範圍內居然是一片刺目的金燦燦。
正可謂十裏長廊,金銀、珠寶鋪路。
“馬王?你是怎麼知道這裏有條地道的?何況這裏的珠寶早已媲美一個國家的國庫了?”楊楚若咋舌,轉過身去發現緊隨著下來的楚宇晨。
兩人姿態各不相同。
楚宇晨依舊長身玉立,白袍加身,風清月朗,仿佛置身的並不是珠寶、金銀之中,而是江南三月水鄉,宛如潑墨雅士。
而馬王
一手執著碎紋翡翠鐲,另一隻手則握住一枚比手消不了多少的金元寶,嘴裏笑得合不攏嘴。
“這是秘密,你們趕緊幫我想個辦法,看要怎麼把裏麵的東西運出去。”馬王笑著道,要不是這麼多銀子運不出去,他才不會告訴他們這條地道。
“走吧,我們往裏麵看看。”楚宇晨掃了一眼這些金銀珠寶,並不怎麼感興趣,拉著楊楚若的手繼續往前。
“你們去哪啊,等等我,喂,這麼多金銀珠寶,你們都不要了嗎?”馬王呆住了,怎麼會有人看到這麼多金銀珠寶而不動心的,想他剛看到這堆金銀珠寶的時候,都樂成什麼模樣了。
“前麵也許還有更多的金銀珠寶。”楊楚若隨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