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我的解說不夠好,他們不相信麼?
還是說他們其實心裏麵很想要被淩慎懲罰?
前者的理由還可以接受,後者的存在又應該怎麼去解釋?
其中的一個須影衛向前走出了一步,“皇後娘娘,須影衛必須無條件忠心,這是我們的底線。”
我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
畢竟我剛剛還打算幫助他們,讓他們逃掉淩慎的懲罰的,我這樣的行為,落在他們的眼中,會不會讓他們覺得我對淩慎……
“感謝皇後娘娘的善意,但是……”須影衛抬頭很堅定的看了我一眼,“男子漢大丈夫,必當敢作敢為。”
話說到這樣的程度,我還能夠說些什麼呢?
我隻能夠訕訕一笑,除了誇獎他們對於淩慎忠心不二之外,還得殫精竭慮的為自己說過的話,圓一下場,免得給他們留下太過糟糕的印象……
這一段事情揭過去後,我繼續往回走,而須影衛們繼續隱身……
走過巷子的拐角,路的前方突然閃現一抹紫色的身影。
雪花飄揚之中,那紫衣男子手裏撐了一把印刻著山茶花的傘,在稍有些積雪的路上走著,雖然一走一個腳印,可是這個在別人做起來顯得有些笨拙的動作,在他做來,卻又偏偏能夠給人一種優雅萬分的感覺。
我已經在不覺間停下腳步,看著紫衣男子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腦海裏掠過眉目如畫,風華無雙二詞,隻覺得當初造就這兩個詞的人,大概是一個女子,想必她也像今日我這般,在路上看到了一個男子,腦海中便隻剩下了那八個字……
淩慎把山茶傘向我所在的一邊傾斜,一手摟過我的腰,一手拿著傘。傘擋住了紛紛揚揚飄灑下來的雪花,讓淩慎的臉在我的麵前無比的清晰。
他摟著我一邊往前走,一邊問,“怎麼會來的那麼遲?雪花都飄下來了,應該讓胭脂給你一把傘的……”
我笑,“回來的時候,天上隻是墨雲層層,想著應該要好一會兒那雪才會落下來的,於是就沒問胭脂拿傘。誰知道回到半路就下雪了,還好我有鬥篷可以擋住頭……”
淩慎看了我一眼,準確來說是看了一眼我頭頂的鬥篷的帽子,沒再說話。
下雪的時候,總是會有風的。
感覺那風吹得有些的大時候,我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去鬥篷裏,好擋住那把人的臉刮得生疼的風。反觀淩慎,那傘依舊是端的好好的,穩穩的。
像是有感應般,淩慎突然低頭看了我一眼,依舊是沒說什麼但是卻細心體貼的把傘往前方低了低……
半張臉藏在了鬥篷後的我,看到這個情景,在刹那間,感覺到空落落的某處地方被某種溫暖的感覺盈滿。
回到小院子後,進入房間裏,意外的看到許久不見的衛昔。他正半彎著身子,低頭把木盒子裏的菜一碟一碟的往外拿出來,然後放到桌子上。
我有些目瞪口呆,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被淩慎留在了宮裏麵嗎?
衛昔察覺我的到來,抬起頭來,笑意盈盈的,“皇後娘娘。”
我點了點頭,隨口問道,“衛昔,你怎麼也在這裏?”
衛昔一臉的理所當然,“衛昔一直都在啊,隻是沒有像在宮中時刻跟隨在皇上身邊而已。”
見我的表情十分的驚訝,衛昔隻好細細解釋,“皇上突然要到但青城來,衛昔自當是要跟著的。但是因為皇後娘娘在這裏,衛昔就隻能與須影衛們住在一個院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