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2 / 3)

在這種情況之下,當時身為審訊員的田阪向堂島晉一提出了使用一點特別的辦法,試圖以此來讓水野邦彥直接承認罪行的提議。

雖然說田阪並沒有將所謂的“特別的辦法”解釋的很清楚,但是從警二十來年的堂島晉一又如何不會知道是什麼呢,無非就是那些“強硬”的手段嘛。

對於這個提議,堂島晉一在剛開始的也不是很讚同,不過在感受到破案的壓力之後,以及他想要急切的回到警視廳的意願之下,便也不再反對了。當然當時的堂島晉一也並沒有直接同意,他隻是采取了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的暗示。

不過,盡管如此,麵對田阪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手段,水野邦彥依舊還是讓人覺得難以置信地頑固,雖然他一直哭哭啼啼的,但是從他的嘴巴裏出來的依舊是還是那一句話。

“我不是罪犯,案件不是我做的。”

就在堂島晉一他們對此一籌莫展,束手無策的時候,身為審訊員的田阪卻是直接表示,他已經有了決定性的王牌了!

“你說的王牌究竟是什麼?”堂島晉一是如此詢問的。

而田阪是這樣回答的:“我在中午的時候又去了一趟水野邦彥所居住的公寓,然後在他穿過的那件外套上麵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

“非常重要的證據?”這讓堂島晉一不由得追問了下去。

“對,是足以將他定罪的證據。”田阪一臉自信的回答著。

“那麼究竟是什麼證據啊?”

“是血跡。”田阪加重了語氣,詳細的說了一下,“我讓鑒證課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確實有魯米諾反應,雖然反應量雖然極小,但相比其他的那些不能確定水野邦彥就是罪犯的東西,這件外套上麵有反應還算是幸運的。”

“那麼鑒證課那邊有結果了嗎?能夠確定那件外套上麵的血跡是屬於誰的了嗎?”堂島晉一一臉的期待,畢竟如果外套上麵的血跡真的是屬於受害人的話,那麼即便是沒有水野邦彥的自白,他們也是把人移送給檢察院,然後進行起訴的。

“還沒有。鑒證課那邊應該還在進行檢測。”

對於田阪的如此回複,已經感受到上麵給予的破案壓力的堂島晉一不由分說的趕去了鑒證課,在那邊呆了整整七個多小時,才在第一時間拿到了檢測報告。

當然,最後的檢測結果也證明了,水野邦彥所穿過的這件外套上所沾有的血跡,正是屬於搶劫傷人案中的受害人的。

盡管在之後,水野邦彥依舊是頑固的否認,依舊是不承認案件就是自己做的,不過在這份有力的證據指證之下,在沒日沒夜的連番審訊之下,田阪和井出總算是在將水野邦彥移送檢察院的最後時候,成功的水野邦彥承認了自己所犯的罪行,同時也在那份口中上麵簽下了自己名字,摁下了自己的手印。

當時麵臨破案壓力的堂島晉一自然是沒有發覺,但是現在再一次的將這些事情回想起來,堂島晉一著實是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了。

按道理來說,檢測到血跡的那一件外套是水野邦彥在犯案過程中所穿著的,理論上來講這件外套必定是第一時間就會被鑒證課那邊的職員仔細的檢查一番,如果真的是有血跡的話,那麼理應是在那個時候就會被發現的。而且更為重要的一些還是,這件外套甚至還不是一開始就被當做證物收起來的,而是在逮捕水野邦彥兩天後才被田阪發現血跡而當做證物收入進來的。

一想到這裏,堂島晉一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他整個人甚至開始微微發抖,因為對於日下治夫之前隱晦表示的那種可能性,他開始覺得可能性是越來越大了。

不過盡管如此,堂島晉一還是不願意去承認,何況這件案子都已經十多年的事情了。

“看來堂島前輩你也發現問題所在了吧?”眼見堂島晉一久久的不說話,日下治夫又再一次的開口說道。

“雖然說是有那麼一點奇怪,但是這種事情也很正常吧。我們辦案的時候,難免會有些一些疏忽,也難免會在最後發現一些證據的嘛。課長,你現在這樣無端的懷疑,我覺得是有些不太好吧。”堂島晉一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