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1 / 3)

“怎麼?堂島前輩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這份案卷裏麵的問題嗎?”

問題?能有什麼問題?

堂島晉一聽到聽到這個問題先是一愣,隨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詢問日下治夫,而是低下頭把拿在手中的案卷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可是,盡管有重新看了一遍,但是堂島晉一還是在案卷中發現問題的所在,這讓他不得不抬起頭看著日下治夫,開口說道:“課長,你就直接說吧。”

“那件檢測到受害人血跡的外套。”

外套?

聽到這番提示的堂島晉一快速的翻動案卷,很快那一份證據物件登記表就出現在他的眼中。隻要和案件有關的證據物件都會登記在這份表上麵,同時還會注明登記的時間以及發現證據物件的時間。

不過這件外套有什麼問題嗎?

懷揣著這個問題,堂島晉一開始一頁一頁的翻動這份登記表,一直翻到最後才看到了對於外套的記錄。

奇怪了,怎麼這件外套的記錄會在最後麵呢?

堂島晉一記得,對於水野邦彥所居住的公寓搜查是在逮捕他之後的第一時間就開始進行的,按道理來說,這件外套應該也是要在當天就被記錄下來的,可是根據登記表上的收入時間顯示,這個外是在第三天的時候才進行登記的,這也確實是讓堂島晉一感到有些奇怪了。

“看來堂島前輩你也應該發現這件外套的問題了吧?”

看著堂島晉一緊緊抿著嘴唇,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的模樣,日下治夫直接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的堂島晉一直接抬起頭,他是聽出來了,日下治夫這是話裏有話,至於他究竟是想要什麼,堂島晉一的心裏也是猜測到了一些,畢竟也是老警察了。

隻不過對於堂島晉一來說,他實在是不願意去相信那個猜測,因此他相當直接開口反駁道:“雖然這件外套的記錄時間有些奇怪,但是不論當時的情況如何,都是無法改變這件外套是屬於當時的水野邦彥的,關於這一點,記錄在後麵的鑒識課的鑒定報告是可以證實的。當時的鑒識課的職員,在這件外套上明確檢查到了水野邦彥的分泌物,也就是汗水。”

“我並不是在質疑這件外套屬不屬於當時的水野邦彥。”日下治夫解釋了一句。

對於,堂島晉一就更疑惑了:“那課長你究竟是想要說什麼?”

“堂島前輩,我能問你別的問題嗎?”說完以後,日下治夫也不等堂島晉一是否同意,直接的把問題拋給了對方,“當時負責審訊水野邦彥的人裏麵,並沒有堂島前輩你吧?”

雖然不太明白日下治夫的意思,不過堂島晉一如實的點了點頭:“我當時因為一些個人事務,確實沒有直接負責審訊工作,我把這項工作交給了手下的人。”

“一個叫田阪,一個叫井出,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這上麵不都寫著嗎?”堂島晉一說話的時候還拍了拍手中的案卷,隨後帶著一絲對往事的回憶說道,“田阪那個家夥好幾年前就已經退休了,我現在和他也沒了什麼聯係。至於井出,我記得他現在好像八王子市那邊,不過這家夥也就小我兩歲,也快到退休的年紀了。”

“那麼發現這件外套上麵的血跡的人是誰呢?”

日下治夫這次的問題倒是堂島晉一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畢竟都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這種細枝末節也沒有記錄在案卷裏麵。

“你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說完話的堂島晉一直接走到一邊,坐在椅子上的他雙手托著額頭,思索了好一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和當時有關的記憶開始逐漸的浮現出來。

堂島晉一記得當時對於水野邦彥的審訊進行的相當不順利,盡管有著受害人以及目擊者的指認,但是身為嫌疑人的水野邦彥對此一直都予以堅決的否認。

雖然在堂島晉一他們的眼裏,這件搶劫傷人案其實非常的簡單明了,有受害人和目擊者的指認,還有附近的監控攝像機所拍下來的水野邦彥在案發當時出現在案發現場的身影。但是由於實在是沒有能夠直接確定水野邦彥就是罪犯的證據,再加上水野邦彥這個人又是讓人難以置信的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