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話說到這裏以後,清水絮當即選擇閉嘴不再說話,專用用雙眼直視著對麵日下治夫。
此時翹著腿,背靠在座椅上的日下治夫略微抬起頭,微微的眯著雙眼與麵前的清水絮對視,然後將嘴巴裏麵的煙緩緩的吐出來,接著開口,將清水絮沒有說話的話接著說了下去:“可惜,他正好就是那種為了往上爬而可以枉顧整個組織利益的人。”
“這麼看來,他和你有點像哦!”清水絮笑嗬嗬的開了個玩笑。
“別說這種傻話!”聽到這個小玩笑以後,日下治夫當即厲聲嗬斥著,“不要把我跟這種蠢到應該丟進東京灣的蠢蛋相提並論。”
“很蠢嗎?可是我不覺得哦。”
聽到清水絮說出來的不同意見,日下治夫略略挑了挑眉毛說道:“看來你有不同的意見啊。反正也說了這麼久了,我也不在乎多花一點時間,你就說下去吧。”
清水絮稍顯開心的笑了笑,最起碼他所說的話,成功的讓日下治夫願意多留下來一會兒。
“如果單純的來講,這種警視廳的指揮官直接去電視台拋頭露麵,參與節目,向罪犯發表聲明的意見自然是非常不可取的。因為這極有可能是會惹怒到罪犯,也極有可能讓出於暴怒中的罪犯進行報複性犯罪的。我沒說錯吧?”
清水絮看著日下治夫,想要得到對方的確認,而日下治夫也並沒有否認,隻是沉默著點了點頭,表示清水絮說的沒錯。
“可是,現在的這一件案子可不一樣哦。”
“不一樣在哪裏?”
“雖然你們警視廳不願意過多的向我們這些記者透露情報,而法務省那邊一直以來也不怎麼願意向我們進行說明,但是在看到罪犯發表的那份犯案聲明以後,我們這些人可是對於本次案件的被害者,那位吉田芳男元檢察長可是特意的好好調查了一番。”
清水絮在說道好好調查的時候,特意的加重了語氣,盯著日下治夫臉的他一刻也不願意轉動視線,他想要看了看對方的神情會有何種變化,不過很可惜,日下治夫對於自己的表情管理做的特別到位,他的臉上的神色沒有一絲絲的變化。
“那麼,我想日下你也應該是已經看到過我們這些人的調查成果了吧?”
“當然。”日下治夫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用有些嘲諷意味的話說到,“你們這些人啊,就像是在潛伏在海中的鯊魚,但凡被你們聞到一絲絲的血腥味,你們這些人就會蜂擁而上,不把獵物吃的一幹二淨就絕對不會罷休的。”
“嚴重了,這畢竟是我們的工作。何況,我們也算是揭露了一些不公不是嗎?就像現在這一件案子的受害者,簡直是以權謀私的最佳典範啊。”
“所以呢?”日下治夫隨口問道。
“什麼意思?”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究竟是什麼用意呢、如果隻是為了問我對於中川管理官的看法,那麼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當然我可以再重複一次。他就是一個蠢貨,一個利欲熏心的蠢貨,一個最後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蠢貨。”
“等一等!”當清水絮聽完話的那一刻,他當即抬起頭,隨後一臉疑惑的說了下去,“你說他蠢我還可以理解一點,畢竟你的那副脾氣,肯定是看不上這種人的。但是你說他最後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有點不明了啊。”
“不明白什麼?”
“那當然是他怎麼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雖然我不是你們搜查一課的刑警,但是我在警視廳待了這麼多年,也算是看過不少的案件了,而這次案件難道不是非常明顯的複仇殺人案嗎?既然現在凶手都已經將複仇對象給殺害了,那麼那位中川管理官的做法又如何會惹怒那位罪犯呢?”
“你還記得那位凶手自稱什麼嗎?”
“基督山伯爵啊。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日下治夫笑了笑,隨後突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清水絮,一字一頓的說道:“既然凶手自稱基督山伯爵,那麼你告訴我,在大仲馬的那本基督山伯爵裏麵,化身為複仇者的基督山伯爵的複仇對象有幾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