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說在法律上,這種行為是不違法的,但是一經報道,往往就要受到國民的批評。
畢竟,雖然說在日本這邊但凡上了法庭,基本就是有罪判罰了,很少有辯護律師能夠達成無罪辯護。但是,有關對於被告的判罰程度,卻是可以由法官自己來衡量的,所以難免會出現一些被告被判罰過重或者過輕的事情。
因此,為了不給別人落下口實,法官方麵是非常討厭這種在法庭之外進行辯論的,而身為少有的女性法官,別府敏子對此更是相當的厭惡。
“哈哈哈。別府法官,你太誇張了。”阿久根三郎笑了笑,相當隨意的在椅子上坐下。“事情是這樣的,等一下有一樁入室偷竊引起的殺人案,我希望別府法官你可以酌情判罰。”
入室偷竊引起的殺人案?
麵無表情的別府敏子在聽完以後回想了一下,她記得就在阿久根三郎進來之前,她正好看完了這份卷宗,從性質上來說,入室盜竊造成一死一傷確實是相當的惡劣,但是由於被告人是主動投案自首,再加上這事也確實有一點緣由,所以別府敏子在心裏本就有了打算,準備在庭審之上看一看被告的認罪態度再做定奪。
不過,雖然說是如此,但是別府敏子卻是一點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的看著阿久根三郎,示意他說下去。
“被告人椎名原英夫的罪行確實是相當惡劣,但是被告人的認罪態度相當良好,他不僅主動投案自首,而且還相當配合警察方麵的調查,同時對於自己的罪行,他也是相當的後悔。”
“而且,被告會犯下如此罪行也是事出有因。他的孩子病重,無奈之下才去找被害人借錢,而非法發高利貸的被害人僅僅因為被告人晚了幾天還利息,就讓被告人丟失了賴以養家的工作,因此被告人才會做出去被害人的二手物品商店進行入室行竊的行為。”
“何況,被告人從二手物品商店的保險箱內偷竊得來的錢,他並沒有亂花,而是用在了給孩子治病身上,所以我希望別府法官你可以對這位被告人酌情判罰。”
“阿久根檢察官!”
眼見阿久根三郎還要繼續說下去,別府敏子不由得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阿久根檢察官,該如何進行判罰我自有思量,請你現在就走吧。”
別府敏子的話語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說完以後的她拿起眼前的卷宗,這已經是在示意阿久根三郎離開了。
“實在是抱歉。我確實不應該過來耽誤別府法官你的寶貴時間的。”
說完以後,阿久根三郎立即從座位上起身,恭敬的向著別府敏子行了一個禮,然後輕輕的打開門又輕輕的關上,離開了法官辦公室。
不過,在將法官辦公室的門關上以後,原本臉上還帶著一絲恭敬的阿久根三郎隨即變換了臉色,一臉不屑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法官辦公室,然後撇了撇嘴徹底離開了。
另一邊,東京都千代田區霞關,警視廳本部大樓的刑事部搜查一課辦公室內。
“池上啊,你還沒回去啊?”
進入辦公室的河野秀洋把三明治放在辦公桌上,一邊泡著咖啡,一邊看向還在伏案工作中的池上慎二。
“是啊。之前那個連續搶劫案總算是結案了,現在要打報告交上去,真是煩死我了。”臉色憔悴的池上慎二打了個哈欠,苦著臉解釋道。
前麵說過,對於搜查一課的這幫刑警來說,其中的大多數,對於整理以及寫各種報告,那真的是苦惱到不行。不少人真的是寧可一天二十四小時去執行任務,也不願意處理這些各種各樣的文件。
“喝杯咖啡。”河野秀洋多泡了一杯咖啡給池上慎二。
“謝了啊。”池上慎二也不多說什麼,畢竟都是幾年的老同事了。
“你那樁盜竊案怎麼這麼多文件?”
吃著三明治喝著咖啡的河野秀洋直接坐在池上慎二身邊,看著辦公桌上如山多的文件,顯得相當的吃驚。
“別提了,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那個王八蛋,犯下案件哪裏是剛開始的那兩次,我們把他抓到以後,這王八蛋竟然還想著瞞,要不是我早有準備,下麵的小子們搞不好真要被瞞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