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點難度都沒有啊。
這種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孩子實在是太好搞定了。
高野檢察官從記錄員手裏接過審訊筆錄,把筆遞給已經打開手銬的酒井拓海,示意他簽字,同時又接過光石助理檢察官遞過來的印泥,示意已經簽好字的酒井拓海再按一個手印。
當著一切都完成以後,高野檢察官這才打開審訊室的門,示意外麵的人進來把酒井拓海帶走。
“拓海,現在先去洗一個澡,然後再好好吃個飯,明天他們會帶你來見我的。”
“你會說話算話的吧?”
“當然啦。”高野檢察官一副肯定的語氣,然後輕輕的抱住酒井拓海,輕撫著他的後背,“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我是不會讓你去監獄裏度過成人禮的。”
“好了,現在去好好休息吧。”
“哦,我知道了。”酒井拓海也趕到自己有點暈眩,同時覺得胸口也有一點難受,已經幾天沒有好好合眼過得他,確實需要好好的休息。
“高野檢察官,果然還是你的水平高啊!”三木課長拍著手讚歎。
“這種話就不要說了,不是我水平高,是你們太糙。”高野檢察官說著把手裏的筆錄甩給他,“拿去吧,先去給你們的本部長過目吧。我在你們搜查一課的辦公室等著。”
“那實在是麻煩了。”三木課長搓著手接過筆錄。
當後藤田正樹匆匆趕到搜查一課的辦公室的時候,高野檢察官正準備起身離開。
“三木課長,這份口供是怎麼回事?”後藤田正樹甩著手中拿著的筆錄,單刀直入的問道。
“當然是如你所見,嫌疑人的簽名和手印。”
“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手段?後藤田警部,你可不要胡說!”
“我也當過刑警,我當然知道進了審訊室以後會用什麼招數!”
“你有證據嗎?”三木課長雙手一攤,反正審訊室是沒有任何監控的,所以也不會有外人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
“你!”後藤田正樹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竄到了腦袋,他趕緊深吸了幾口氣,好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讓我見一見酒井拓海。他是冤枉的!”
“你以什麼身份見他?你是他的監護人嗎?你是他的律師嗎?還是你現在是檢察院的人?”
後藤田正樹下意識的想要回答,但是張了幾次嘴,始終是沒有能說出一個字,他被三木課長問的啞口無言了。
三木課長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後藤田警部,現在這件案子已經結案了,嫌疑人的自白也已經有了,明天就會進行送檢,請你不要再越權了,不然我會直接去警務部投訴你。”
“如果你不服的話,我建議你以一個普通市民的身份來提交再次搜查的申請,或者你可以去考一下律師執照,不過等你考出來,估計法庭也要宣判了吧。”
三木課長把意思說的非常清晰,如果後藤田正樹無論如何都想要對案件進行重新搜查的話,那麼就要先辭去福岡縣警察本部所轄的東警察署的誌賀島駐在所的工作。
後藤田正樹的左手緊握著拳頭,他深吸著氣,努力的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
如果一定要讓他在這兩個選擇之中隻選擇一個的話,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他確實不會選擇辭去警察工作,最起碼現在的他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所以他也隻能選擇退開到一邊。
隻是,如果現在選擇退下的話,那就代表著他自己認同了這件案子的結果,也就是酒井拓海是殺人凶手。
“三木課長,你們這邊可真有趣啊。這是拍戲走錯了片場吧。”高野檢察官一臉玩味的樣子。
“讓您見笑了。”三木課長狠狠的瞪了後藤田正樹一眼。
“算了,你們警察的家事我也就不摻和了。”
高野檢察官做了一個不用送的手勢,帶著光石助理檢察官,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三木課長瞥了一眼一臉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的後藤田正樹,沒有任何表示,拿著筆錄走進了刑事部長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