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福岡縣警察本部,本部長辦公室。
盡管以福田孝正這位本部長在內的十來個人在辦公室內,但是不論是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可以說完全是一副安靜到壓抑的一種氣氛。
“倉島!你來說說。”福田孝正吐出一口煙,點了倉島刑事部長的名字。
“本部長,警署的拘留所不歸我們刑事部管理,早在幾年以前,經過改革以後,管理權就歸屬於警務部了。”倉島刑事部長把皮球踢給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前田警務部長。
老王八蛋!
前田警務部長心裏暗罵一聲,然後馬上開口反駁:“本部長,雖然說拘留所的管理權屬於我們警務部,但是實際管理卻是在刑事部那邊。何況,這次事件也跟刑事部脫不了關係!”
“前田!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倉島刑事部長當即怒斥。
“我可沒有血口噴人。”前田警務部長推了推眼鏡,接著說了下去,“據我說知,在這幾日裏,你們刑事部的審訊員對著死者進行了長時間的審問,一直就沒有讓他休息過吧。”
“沒有的事!”
“當真沒有?要不要把那兩位審訊員叫過來,在大家的見證下好好的問一問。”前田警務部長頓了頓接著說道,“或者,就由你們刑事部搜查一課的三木課長來說明一下。”
麵對前田警務部長隱藏在鏡片下麵的目光,三木課長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
“前田!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的是你們!”
盡管年紀小很多,盡管資曆也要差不少,但是前田警務部長毫不示弱的和倉島刑事部長對峙著,畢竟他還是正午時分的太陽,他還有光明的未來,酒井拓海死在拘留所的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讓他背的,何況這件事本來就不關他事。
“夠了!”
福田孝正怒喝一聲,製止了準備繼續爭吵下去的兩個人。
“我把你們都喊過來,是要你們想一個辦法出來,大家群思廣義一下,怎麼平穩的度過這次事件。”
看著坐在兩側沙發上的七位部長,尤其是那五位非特考組出身的部長,那一副眼觀鼻鼻觀心,不關我事的模樣,福田孝正不由得扶著後腦勺,他感覺自己高血壓都要來了。
“我看先道歉吧。”最後還是前田警務部長開口說話了,相比那五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部長,以及就快要退休的倉島刑事部長,他現在可以說是跟福田孝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畢竟兩個人都不能出問題,他們還有光明的未來呢。
“怎麼個道歉法,前田你好好的說說。”福田孝正一下子來了精神。
“首先,由本部長您帶頭,連我們七位部長在內,在等下的新聞發布會上,進行深刻的說明。”
王八蛋!
原本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五位部長全部變了臉色,不過盡管心裏暗罵,卻也不敢表示反對。
雖然自己心裏也看不上這五位部長,不過在這個時候前田警務部長還是做出了說明:“各位,我知道平日裏我們之間有著各種矛盾,但是現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希望我們大家能夠摒棄前嫌同舟共濟,攜手渡過這個難關!”
“前田說的沒錯!”福田孝正也接過了話頭,環視左右之後開了口,“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不隻是我個人,你們也不會好過,尤其是刑事部,別以為天底下會有不透風的牆!”
“知道了。”
除了前田警務部長以外的六位部長都是正襟危坐的回應。
“前田,你接著說。”
“第二,關於死者的身份問題。”前田警務部長伸出手指指了指站在沙發後麵的三木課長,“三木,死者生前承認自己的罪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