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意思？”
陳一聆剛剛平複了幾分鍾的心情再度被吊起來，扭過頭來看蘇白。
他一定知道些什麼，而且還不是什麼小事。
蘇白麵對陳上校的質問，倒是顯得非常淡定，將手中的煙隔著窗丟出去之後，拍了拍自己的手，說：“沒什麼意思。”
“嗯？”陳一聆聽到這回答，覺得自己能相信才是真的有鬼，但很明顯的，蘇白並不想多說什麼。
她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反而會讓蘇白覺得自己非常急躁。
想到這裏，陳一聆抿了抿唇，突然放鬆了自己的後背，靠在了椅背上，“回去吧。”
和她想的沒什麼出入，蘇白果然不再提這事兒，踩了油門就風馳電掣的趕回了軍區。
*
而此時一百公裏外的訓練軍區，卻正因為一場小小的意外而騷動起來，寒冷的氣息環繞在每一位新生學員的臉上，沉悶的氣氛逐漸蔓延傳染，漸漸的籠罩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顧衍麵色冷凝的站在訓練場中央，臉上看不到幾絲怒氣，但那種不怒自威的眼神，卻勝過發怒千百倍。
令人戰栗。
“誰幹的？”他雙手背在身後，淡定的環視了一圈學員，眼風掃過每一張神色各異的臉，開了口。
半個小時前，一場打架事件出現在了原本還算平靜的訓練場上。
而被打的，不是別人，正是陳默言。
少年倔強的身影站在顧衍身邊，眼神冷倔的很。
陳一寧惴惴不安，一邊期盼著陳一聆趕緊回來，一邊又氣憤惱怒的很。
如果真大光明的就算了，背地裏打黑拳算怎麼回事？
還是在休息的場合，就在顧衍的眼皮子底下！
簡直太猖狂！
但更讓陳一寧懊悔的是自己根本就沒看清偷襲的人是誰，現在在他們對麵站了一百多個學員，想要從裏麵將那個人揪出來，簡直是難上加難。
但顧衍，卻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像是胸有成竹。
“再問你們一句，誰幹的？”他聲音依舊平穩，不急不躁，也不曾有動怒的痕跡。
學員們聽到這話，紛紛對視一眼，卻依舊沒有人開口承認。
沉默的氣氛中似乎隻剩下了涼涼的呼吸聲，顧衍似笑非笑，擺了擺手，說：“很團結，我很欣賞。”
這話裏藏著的古怪意味，任誰都能夠聽得出來不是什麼好話。
“陸聽。”顧衍頭都沒轉，開口下了命令，“去把安俊臣叫來。”
陸聽點頭，急忙轉身去了辦公大樓。
不到十分鍾，安俊臣就出現在了顧衍麵前。
“出什麼事了？”安俊臣走到顧衍身邊，皺著眉問他。
陸聽親自來叫自己，看來不像是什麼小事，但問了他幾次，陸聽卻是不回答，尤其是那種嚴肅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在陸聽臉上看到。
“訓練第一天就出現打架鬥毆這種事，看來素質也沒那麼高。”顧衍簡單的陳述了一句話，並未將話說的太重，但他話中所飽含的深意，安俊臣已經猜到了幾分。
“今年的人員已經定了。”安俊臣試探開口，說：“您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