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誰是滅世之人(3 / 3)

而此時,那片古老的大地上,戰鬥依舊不絕,是椿與念的戰鬥,而那片古老的土地,始終在被人刻意的奚落,就恍似這片異世的大陸有罪一般。

而站在城池中的於尊,卻已脫離了那片漸顯薄涼的土地,被雨水狂轟亂炸後,街市上的氣息,變得清新,變得明朗。

此時的他,又想起了一句話,“清風朗月,輒思玄度!”

他不禁想起了那些故人,而這一路走來,總要麵對分別,或是短暫的別離,或是天地之隔的永恒。

然而世間,並沒有太多的絕對,在時光的洪流裏,所謂的絕對,皆會在某一刻,變成相對,沒有永恒的生命,死亡始終是等在下一個驛站!而所謂的勝利與失敗亦如斯!

沒有人在意,這片世界的生生滅滅,身在半空的殺佛,也隻是皺了皺眉而已。

在這場萬年一次的盛會中,死亡已不再盛大!是一個個白紙糊的燈籠,掛在每一家屋簷上,隨著風靜靜晃動,這算是一種祭奠罷!是對王者的尊重。

女子靜靜地站在於尊的麵前,一臉猙獰的少年,恍似猶在夢中,但沒人敢小覷眼前的少年,即使是椿和念也不能!

或許,眼前的一切,皆是為最終的答案做的鋪墊罷!

那麼,地宮究竟是如何毀滅的?

此時的殺佛,輕輕地歎了口氣,如眼前男人般,鋼鐵是心,青銅是身,能讓他感歎的事情,又該是多麼的殘忍?

街市上,已無人佇立其中,浩瀚的天幕上,花汐月腳踩在一片雲巔,那時的花汐月,臉上亦有一分愁容,遂輕輕歎了口氣,幽幽道:“尊兒!你絕對想不到罷!哈哈哈!”

那蒼涼且悲楚的笑聲,倒不似因他而起,而是因這片世界,因這片世俗......

瞳子裏的殺氣,如泛起浪花的滄海,於尊所立之處,有一片暴躁的氣息,圍繞在他的身畔,氣息變得如雷般轟鳴,風裹著於尊的長袍,直至他的腳尖離地。

此時的他,倒似被一種巨大力量,刻意的擎起,聒噪的氣,在他的周身間,變得愈來愈孤傲了。

是這種氣息,好熟悉的氣息啊......

站在那片被岩漿包裹的古老荒原上,念和椿,皆停止了戰鬥,他們皆在望著長空,直至少年的身影,漸漸拔離了地麵。

他......真的是他......

沒想到!沒想到啊!萬年之後,你竟會再次蒞世,這一切,似乎皆是早已注定的!

似乎心底,都有了一種可怕的想法,真如傳言所述,原來這一切皆是真實發生的!

傳言倒似是預言,在古老的時光裏,那些預言,最後皆變成真實,古老的世界,沒有謊言,沒有虛假,而人對於上天的崇敬,也令上天為世人降下恩澤。

話如實,那麼誓言亦會應驗,也難怪異世的皇族,每遇旱季,便會吃齋以敬天地,以此來求得雨水。

而隨著時光的流淌,隨著利益驅使,世間大道,也漸漸遁其心神,再也不複,世間惡言,便是天道消失的理由!

如今,當麵對眼前的一切時,那股古樸且蒼朽的氣息,也再一次入世,而這一切,皆是眼前那個身體瘦削,但眼神犀利的少年帶給諸人的!

黑暗中,有一顆啟明星,靜靜地掛在天畔,但長夜似乎並不會太早的醒來,盛世的一切,或許皆會在這一夜之間,拉開序幕。

在古老大陸的深處,群魔亂舞,魔頭業已蘇醒,從古老的世界裏蘇醒了過來,他們皆是因眼前的少年,他們的心底,也再次有了熱血填充。

他們堅硬的骨骼,發出一聲聲脆響。他們幹癟的肉體,也再次充滿活力。

自群魔出現伊始,這片世界,業已向著一種極致的方向發展。

當他們真正蘇醒過來時,城池間,刺銀大殿中,有了異動,聖潔的氣息,再次令這片渾濁的夜,變得清新。

刺銀大殿中,發生了甚麼......

似乎並非那些在場院中修煉的少年以及青年,沒有人知道刺銀大殿是如何出現的,亦如萬年之後,無人知曉地宮時如何消失的!

自銀殿中,走出的人,皆身披一件銀袍,他們赤手空拳,一臉傲慢地站在天幕上,他們似乎並不在意,站在他們腳下的少年,在他們的心底,自大陸上,蘇醒後的群魔,才堪當他們的對手。

但很顯然,他們會為自己的判斷,付出代價的!

蒼白的雲絮,在丹青色的長空間,靜靜地飄搖,而雲巔之下,卻是無數的刺銀大殿,刺銀大殿已然脫離了地宮。

若是於尊意識清醒,他也會絕對,或許這片銀殿,才是地宮的本質!

而黑暗的大陸上,沐浴著漿岩的莫名生命體,隨著腳下迸濺的漿岩,慢慢地逼近,再逼近!

麵對那個從夢中蘇醒的孩子,在他們的眼中,即使做了違逆天道的事,也在所不惜,這與那片無盡歲月裏,發生過的事情,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或許,他們真的會為他而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