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歎道:“世事不古,世事不古啊!這荒蕪的曆史,早已離眾人遠去,荒古前的歲月,業已不在啊!”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麵色略有些憂鬱,道:“聖君說得倒也極是!隻是憑我一位小輩,便可以助聖君離開嗎?”
大聖哈哈一聲大笑,道:“你知甚麼?你可是我們之間的王啊!你可知悉?”
那一刻,於尊的心底,隻覺一片轟隆,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大聖,道:“甚麼王者......我於尊又怎會配得上?”
聖君歎了口氣,道:“小子!你且救我出來罷!”
於尊心底一顫,道:“於尊不知如何救聖君出來!”
聖君哈哈一聲大笑,道:“你看到了嗎?那座六芒星陣業已瓦解,你隻需將我背後的鐵棒,抽出來便可!”
而這時,漢卿卻擋在了於尊的麵前,幽幽道:“於兄可是考慮清楚了?”
於尊心底一滯,心道:“是啊!這聖君的話,難道沒有詭言嗎?”
此刻的於尊,卻有些徘徊不定了,而這時,聖君大喝了一聲,道:“於尊!這可是你的性格?”
於尊心底一滯,心道:“這便是了!他竟然知曉我的名姓!看來是真的!”
他笑吟吟地望著漢卿,道:“你可要阻我?”
漢卿耿直地望著於尊,道:“沒錯我要阻你!”
於尊歎了口氣,道:“何必呢?”
漢卿眯著眼,道:“我二人之間終須一戰,便不是今日,也定會在未來酣戰一場!”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好罷!那便開戰罷!”
而此刻,聶生卻站了出來,他道:“大哥,你且去罷!這裏交給我便是!”
目眥盡裂的漢卿知道聶生的出現,意味著甚麼!他大喝了一聲:“於尊,可敢與我一戰?”
於尊的眸子裏,漸漸地燃起了一片烈焰,他靜靜地望著漢卿,忽的哈哈一聲大笑,道:“漢卿,與我一戰罷!”
他拔出了源天刃,而下一刻,源天刃的刀鋒,業已抵在了漢卿的脖頸上,隻是,此刻的戰鬥,卻早已遠超了視力所判,當那柄刀瘋狂地砍在漢卿的身上時,卻隻落得一場空,漢卿的身影,漸漸地從於尊的眼前消散了,那竟是一片影子!
而下一刻,漢卿的長刀,業已抵在了於尊的圓月彎刀上,如此硬碰硬的一戰,耗費的無非是些體力與神魄!
刀光劍影中,兩人的臉上,漸漸地多了一層孩童才有的笑意,可謂是英雄惜英雄,兩人之間竟有些吝嗇,他們不肯讓這場戰鬥及早的結束,於是便將最後的殺招,留在最後一刻。
而此刻,兩人的身體,在半空中,瞬逝瞬生,交錯的刀光與劍影,漸漸地彌散在這片凡世!
轟!
轟!
轟!
一片片刀光直墜而下,天地之間又是一陣難以安歇的動蕩之意!
於尊手執著圓月彎刀,他的虎口處,漸漸地流出一滴滴鮮血,可他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大開大合的戰鬥,似乎沒有尾聲,而就當漢卿被於尊轟飛的那一瞬間,一柄寒冷的劍光,瞬而斬落下來。
好冷!
好冷啊!
那是死亡前才應有的寒意嗎?
漢卿在看著於尊笑,如此暖意融融的笑意,卻在血液緩慢的溢出時,變得有些清冷。
於尊的眸子中在冒火,他憤怒地望著聶生,道:“為甚麼要插手?”
聶生靜靜地望著他,未言一語,於是再問一遍罷!“為什麼要插手?”可他依舊未言一語!
瘋狂地於尊,大吼道:“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
漢卿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笑道:“於兄!無礙!漢卿不會死的!”
目眥盡裂的於尊,望著自己的兄弟,他始終不明白,他為何要偷襲漢卿,難道這便是英雄所為嗎?
那麼,聶生會告訴他,在他的世界裏,無所謂英雄與小人,隻有利益還有兄弟!
而當於尊漸漸地看清了局勢,他也不再怪罪聶生了,甚至於,心底漸生出了一絲感激。
大聖的氣息,已經愈來愈弱了,聶生深知,若是任由兩人繼續打下去,那大聖的生機,將赴而不往!
而大聖的生機之所以即將幻滅,原因大抵是於尊毀壞了這座接引天地元氣的大陣,這座大陣雖困縛著大聖,卻也在靜養著大聖,所為的無非是萬古之後,終有一人,會將他救出去!
於尊向身後望了一眼,而他的兄弟,卻不以為意的望著他,露出一臉燦爛的笑意。
於尊心底有些愧疚,可他又說不出來,於是,他隻能衝著他的兄弟,輕輕地點點頭。
或許,兄弟本就是如此的罷!無需太多的解釋,隻要默默地站在你的身後,看著你,越走越遠,他一定會祝福你,攜上綿薄的祝福!
於尊的身形,在眾人麵前,略微一閃,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而當他再次出現時,他卻業已站在那根玄鐵柱的麵前。
本以為要用很多力氣才能拔得出來,可當他輕輕地一提時,那根玄鐵柱,便隨之而出。
而此刻,那片被染得一片血紅的血池,竟漸漸地有了一絲清明之意。
那片片殷紅的血跡,漸漸地褪去,那片殷紅的血跡,好似流入到了大聖的身體中。
而此刻的這道六芒星陣,業已完全瓦解!而這大陣竟如此簡單的被人破開了!讓人心底不免有一絲唏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