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順著那座祭台,向四處延展出去,則是一片六芒星陣,一共六顆星辰,分布在大陣的六個方向,每顆星辰的光彩與形狀各異,而此刻,正是這六顆星辰,散發出的強光,令於尊的視線,一度的模糊!
六芒星陣,靜靜地旋轉著,流轉的強光,亦隨著陣法的旋轉,而向天外延展了出去。
強光愈發的刺眼,好似達到了極致,可它的色彩,卻仍舊在加強著。
血池中,到處都是一片燦烈的血華,而因六芒星陣的存在,這絕滅生機的湖底,倒似有一些生命體,在澎湃的喘息著。
砰!
砰!
砰!
似心跳聲,從六芒星陣的陣眼中傳出。
而此刻的於尊,卻始終無法抵達六芒星陣的正央,他無法看清六芒星陣的正央,隱有何物,但他的心底知曉,那片六芒星陣的正央,定是隱有神物!或者......隱有邪物......
而此刻,站在他身後的聶生和蒼帝等人,麵色則有些嚴肅之意了。
聶生歎道:“大哥,此地應隱有神物!”
蒼帝亦點了點頭,道:“沒錯!此地應有神物!”
於尊心底一滯,道:“我的心底為何感觸到一絲危機呢?”
聶生哈哈一聲大笑,道:“若無危機,又何來的神跡?”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倒似是如此!”
蒼帝指著六芒星陣,道:“於兄若想深入此境,定要破了這六芒星陣!”
於尊心底一滯,道:“難道這六芒星陣,就是孤前輩所封印的大陣?”
蒼帝道:“若是從眼下局勢來看,有可能是如此的!”
而漢卿則立在一旁,眯著雙眼,瞳子裏漸流露出一片刺眼的光芒。他始終未言一語,或許,他也不屑與於尊再做交談罷!
於尊圍繞著那座大陣,走了一圈,他能感受的到大陣裏隱有的危機,可他亦感知到了一絲生命體,輕輕搏動的聲息。
那裏定是隱有一位大能罷!而孤前輩之所以那般迫切的想要封印大陣,大抵是因為大陣中隱有奸邪之物罷!
而此刻,於尊的心底,亦有了一絲感觸,難道孤前輩在很早以前便封印過這座大陣?
他如此的揣測著,他感覺,他似乎離那個答案並不太遙遠!
他望著自己的雙手,他忽的將雙手,向那片燦爛的光華向前一推,而此刻,並沒有發生任何異狀。
隻是片刻之後,令人驚愕的一幕出現了。
他的手掌,竟鑲嵌進了那座大陣之中,一片絢麗的光華,突的從那片大陣中瘋狂地湧出,光華猶如一片潮水般,無窮無盡!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天地異數,此刻皆為你揭開罷!
天欲泣血,地欲同殤,光華愈發的繁盛,而就在那片光華即將散盡時,一道強光,忽的浸入到於尊的眸子中。
隻覺那一刻,有一絲恍惚,於尊心中不知是種甚麼滋味,是痛還快樂著嗎?
那一刻,他看到了誰?
他看到了他熟悉的一切,包括她和他們!
而綁在那座祭台上的人,卻是他曾經見過的神明!而那神明正是被封印在原石雕像裏的某個人!
此刻,那個人漸漸地蘇醒了過來,他手中握著一根長棍,頭上則戴著一道金箍,他身上覆滿了毛發,他似是個人,又不似!
許久許久之前,他被稱為大聖,隻是那片曆史,卻早已離眾人遠去!
是荒古之前罷!
或許更遠!
遙不可及的距離,永遠也難以回到過去的曆史罷!
而此刻,他又為何會被困縛在此地?
那其餘的人呢?原始雕塑裏的其餘的人呢?
他總感覺大聖,在望著他,靜靜地笑,可當他向大聖望去時,那絲笑意,卻業已不再!
此刻,大聖被困縛在那根鐵柱上,而那根鐵柱,則如同一根定海神針般釘在那裏,他手中的神棍業已不再,而那根神棍,倒正是他身後的那根鐵棍。
大聖闔上了雙眼,他大抵是疲憊了罷!好累!好累!
於尊心神一滯,歎道:“難道孤前輩封印的便是聖君嗎?”
於尊輕輕地將手抽出,而此刻,那片凜冽的光華,亦隨著他的手掌抽出,而漸漸地褪去,他們融入到了於尊體內的瀚海之中。
那是一片精粹!是那片神光的精粹!
而這道精粹卻有煉體之效,他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掌,那片神光,聚合在他的雙掌,如此的刺目而閃耀。
他輕輕地將手向前一推,轟!一道不弱於天地之動的威勢,順著他的手掌,猛地傾瀉而出。
他闔上了雙眼,就當他闔上雙眼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大聖,大聖正笑吟吟地望著他,道:“小子!你還曉得來看我!”
於尊心底一滯,道:“可是聖君?”
大聖輕輕地點了點頭,隻是疲憊的雙眼間,似少了一分神光,大聖道:“小子!你若不來,我便要枉死此地了!”
於尊心底一滯,道:“前輩何意?”
大聖歎了口氣,道:“這片血池,便是封印我的詭地,而這片殷紅的血水,便是我周身的血流所化!”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大聖,道:“可為何會有人封印聖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