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眼見寒旭烈如此,歎了口氣,低忖道:“這幾年確是眼見他的進步飛速,如今見了那猩紅的眼神,倒似應驗了那位老乞丐的說法,難道皇兒他,當真不是獄界中人,道是他的母後死的較早,確是那雙紫色的眸子,令我十分忌憚,不免畏懼是否是荒人!”
見明王歎氣,寒旭烈緊緊地握住明王的雙手,道:“父皇,兒臣的年紀,也不算小了,自要去江湖闖他一闖的。願父皇給兒臣這次機會!”
“哎,你若是想去便去罷!父皇還有幾年活頭,去罷......去罷......”明王重咳了幾聲,寒旭烈的心也緊了幾分,他忽的跪於地上,慟哭道:“父皇,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
明王扶起寒旭烈,直視著寒旭烈的雙眼,幽幽道:“父皇隻想讓你過得好,你隻要明白此番道理便可,我而今便是阻止也阻止不了了,你的魂魄早已隨那孩子去了,此番你去曆練,定要變得十分厲害,才能回歸,你可知否?”
寒旭烈摸了摸臉上的淚水,硬擠出一分笑容,道:“孩兒曉得,孩兒曉得!”
確是從此刻開始,獄界的格局又重新洗牌了。
聞那江湖上的傳聞,道是:“月國公主閔夢,因菊國煙國與月國的一場大戰,而喪失了性命,後有月皇和明王發飆,將那煙國與菊國,打得稀巴爛,菊國與煙國領土被重新割讓,分治於月皇與明王的手中。
這一日,陽光依舊寡淡的很,於尊皺著眉毛,向音穀的中央走去,這音穀確是邪門的很,一波波音律,橫亙在長天之上,隻是你愈是深入其中,那音律倒是清淡了些許,隻是那清淡的音律中,不時穿過的幾聲厲嘶,倒是令人心悸的很,前幾日,卻聞這音穀內荒民,然而卻隻不過是些凶獸罷了,把那凶獸當成荒民,倒也是好笑得很,隻是這些獸類,卻極是凶狠,便是被於尊的源天刃砍上一刀,依舊能夠勉強佇立起來。
倒是苦了那位女子,一雙玉腿,竟被這些荒獸給撕咬了去,倒是害不了性命。
那音穀的深處,倒似是生了一輪圓月,一道道凜冽的月華,從穀底迸濺出來,淋了眾人一身,細瞧時,這哪是什麼月華,分明是那音穀正央的一潭小湖迸濺起來的水花。
於尊皺了皺眉,道:“你等且細瞧那畔湖泊!”
仲夏捂著嘴,大叫道:“哥哥,那竟是......那竟是......”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前輩,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嗯?尊兒,你身邊的那位小姑娘,可是認得哀家?”花汐月笑著望向仲夏。
仲夏指著花汐月,手臂微有些顫抖,道:“你......你......你明明是畫裏的姑姑,你......怎生活了過來?”
花汐月愣了愣,眯著眼睛向仲夏瞧去,半晌後,道:“你這孩兒,倒像多年前我的一位道友!”
“那......那......你的那位道友,是男還是女?”仲夏緊咬著下唇,雙臂微有些顫抖,道。
花汐月忽而一思,道:“自然是女子!”
這時,於尊忽道:“汐月前輩,我怎生瞧著仲夏妹妹,與你有幾分相似?”
旁邊的仙弦,亦點頭道:“我也覺得如此!”
那花汐月哈哈一聲大笑,道:“竟是一位風流倜儻俏佳人!”
說罷,拂起裙擺,將仲夏從於尊的身邊,卷了過來,道:“這麼漂亮的小兒女,快讓哀家細眼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