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一陣烏角吹寒。
那菊國的將領皺了皺眉,與那煙國的將領耳目相接,道:“撤不撤”
“撤,撤,撤,此時不撤,更待何時?”那菊國的將領,用錦帕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道。
“可......現在這戰局......哎!怕是撤也撤不掉了”那煙國的將領,亦是一身冷汗,道。
隨著一聲聲嗚咽的號角吹響,明王率領的霧國兵將,亦湧了出來。
那霧國可不比月國,輜重人員少了些。卻是馬肥兵壯,一副霸氣凜冽的模樣。
足有二百萬的兵將,與月國會合,將那菊國和煙國,打得稀裏嘩啦。
卻僅僅才過了兩個時辰,看沙場上,卻僅剩下些斷臂殘肢,那菊國和煙國兩方勢力,竟未帶走一兵一卒,倒也是托了月皇那妄門的福。
而在這一刻,眾人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寒旭烈跪在地上,輕輕地抱著閔夢,那眼眸緊閉的少女,顯然已無了生機。
月皇哀嘶著,將最後一名兵將手刃,慟哭道:“夢兒......夢兒......夢兒!”
寒旭烈的眼神充血,此刻他猙獰的臉上,唯有那一行行血淚,能說明他心底的痛苦。
“娘親,你快來啊,快來啊,夢夢,在前麵等著你!”少女如同銀鈴般的嗓音,在寒風嗖嗖的長夜裏穿梭著。
“夢兒,慢點跑,慢點跑,勿要磕到了”那少女身後,一位雍容優雅的女子,一邊輕笑著,一邊慢慢地奔跑。
“哎呀,娘親,你好慢啊,算了,夢夢不跑了,不跑了!”少女笑嘻嘻地看著她身後的女子,一雙狡黠的眸子裏淨是些歡喜的模樣。
“夢兒,夢兒,你不跑了嗎?”月皇嗚咽著,從寒旭烈的懷中抱過閔夢。
“夢兒,你這次不等娘親了嗎?”
“夢兒,娘親這次真的追不上你了,你回頭看看娘親啊!”
“夢兒,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娘親啊......娘親.....娘親......我......好想你!”愈發痛苦的月皇,擦了擦瞳仁中的淚痕,突地顯出一絲厲色,道:“煙國與菊國,竟然敢趁此機會殺我皇兒,我定要讓煙國和霧國,為我皇兒陪葬!”
寒旭烈緊緊地抱著月皇,道:“母後,帶我一起走吧!”
“皇兒,你莫要擔憂,父皇亦會站在你的身後!”明王眼眸中,掠過一絲寒冷的鋒芒,道。
月皇眼中鋒芒銳利,道:“不可,你需將我的夢兒,帶到塞北極寒之地,定要讓夢兒保存的完整些,至時到了該複活之日,將我的夢兒複活!”
“母後,世上可真有複活轉生之法?”寒旭烈眼中掠過一絲亮光,道。
“自是有的,今日夢兒雖身死疆場,卻也有了理由,去鬼蜮界將她引回獄界的說法了”月皇眯著眼,望向菊國與煙國所在之地,幽幽道:“此刻,我唯想收了那煙菊兩國皇帝的首級,以祭皇兒的在天之靈。
正處於極度痛苦中的月皇,說得每句話,都狠厲十分,同時她眼底的那絲哀愁,亦難以隨著懷中的閔夢而褪去幾分。
寒旭烈一臉憂傷的看著月皇和明王,道:“母後、父皇,兒臣願出去曆練幾年,以護家人周全!”
對於未能護佑閔夢,他極是自責,眸中的痛苦之色,被一層血紅的光芒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