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產房外安靜的走廊。就像學校的下課鈴聲一樣,產房外的氣氛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微微皺起的八字眉得到了舒展,原本凝重的表情上露出了笑臉。人們開心的笑著,相互拱手道著喜。
“張靜的家屬在嗎?”一名護士從產房裏走了出來。“在,在。我們都是她的家屬”“恭喜你們,是個男孩。六斤八兩,母子平安。你們放心吧,一會兒大人和孩子就出來了”男人激動的一把握住了護士的雙手“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謝謝大夫,謝謝大夫”護士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抽出了雙手“好了,我知道你們高興,你們等了那麼長時間,也累了。大家先穩定下情緒,坐下來歇會兒”護士說完轉身回到了產房內。這個激動的握著護士雙手的男人,估計不用我說你們也猜到了。對,他就是我爸。建新集團的一名科級幹部。別看隻有不到一米七的身高,但身上卻覆滿了結實的肌肉。這全得力於他從部隊退伍後仍每天保持的鍛煉。長大後我知道了這件事,還曾開玩笑的問他,當時是不是看那名護士年輕漂亮,故意揩人家的油,結果弄得我爸是哭笑不得。
回到病房的不多時,房間內就擠滿了前來探望的親戚。看著新誕生的小生命,臉上都掛滿了歡喜。“哎呀,你看這個小家夥。多耐人。也不哭,你們看,他看著我還笑呢”說著用手碰了碰我的臉蛋。“姐,你看這鼻子隨你。這眼睛隨我姐夫。要是長大了,絕對是個大帥哥”就這樣,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笑著。
“建峰,孩子起什麼名字啊”我媽低聲問著我爸。沒等我爸說話,站在一旁的奶奶聽見了“這起名字可是大事,人一輩子的好與壞,全跟名字有關。什麼五行相克的,到時候得找個大師,好好給算算”我爸有些不耐煩了“媽,您怎麼那麼封建啊。哪有那麼多的事,還找大師算算,我當初起名字的時候也沒見找哪個大師算過啊。不也是挺好。人一輩子的好壞,跟名字沒關係,全憑自己的努力”我媽見奶奶臉色沉了下來,就一直用手拍打著我爸的胳膊,讓他不要再說了。我爸見狀也自感話語有些太重,就沒有繼續說下去。“我說你懂什麼啊,這裏麵學問……”不等奶奶說完,爺爺趕緊過來打著圓場“行了,行了。老伴啊,年輕人的事情咱就不要管太多了。起名字這種事情讓他們去操心吧,咱就負責抱孫子就行了。咱在產房外等了這麼長時間,我也累了。老伴,咱先回家去吧。讓孩子們也休息休息”說完就與眾人告別走出了病房。不多時,親戚們也相繼的離開了。
“建峰啊,你不應該跟咱媽嚷的。她也是為了咱們好,回去時跟咱媽道個歉。再說,我覺得媽說的也對。是應該找個人給起個好名字”“張靜啊,你怎麼也迷信上了。其實給孩子起名字這事兒,我心裏有數,早就給孩子想好了”“是嘛,那你說來聽聽”“劉子墨,怎麼樣?”“子墨~翰林子墨,子墨客卿。不錯,寓意也挺好,咱兒子長大了一定是個即聰明又有學識的人。劉子墨、劉子墨。別說,念著也挺好聽的”我爸抱起我笑著“兒子,你從現在有名字了,你就叫劉子墨。哈哈······”“哎!孩子!”我媽吃力的從床上坐起來嚷道。“怎麼了?兒子怎麼了?”我爸不解的看著我媽“反了,孩子抱反了!快點放下來!”
這就是我,劉子墨。1991年11月18日這一天,我登上了這場人生大戲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