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頜說道:“你不談,你真是虛偽的很,那麼我問你,童修是如何死的?”
童慶賁童慶霖都是一怔:“難道童修之死,和這鐵百信相關?”
鐵百信恨恨說道:“藍頜,你別想挑撥離間,童修之死,自然與我無關。如果我和這事有關,我還能到此來自投羅網嗎?”藍頜說道:“你啊,鐵百信,一生都是假仁假義,虛偽到家。當初你口中說不想當總鏢頭,說自己技不如人,還說這位置該由佟隱來做,可是心裏比誰都想做總鏢頭,是不是?你就是虛偽奸詐,利欲熏心,不擇手段,毫無底線的奸險小人——”
鐵百信狠狠瞪了一眼藍頜,說道:“藍頜,你多年來隱遁不出,是不是隻待今天費詩齡一死,就來此胡攪,意圖謀奪總鏢頭之位啊?”藍頜說道:“你真是賊喊捉賊,你不心虛嗎?”
鐵百信看看童慶霖童慶賁,說道:“二位童兄,不管你們信不信,當初我並無惡意,也隻是我出言無狀,致使佟隱來洛陽挑釁,不曾想卻殞命定州,這算是我的罪過。而今天我是帶著誠意來吊唁的,毫無爭奪總鏢頭之意,而這藍頜隱遁江湖十餘載,靜待此時,來此胡攪,其心可誅。”
童慶賁童慶霖對視一眼,暗道:“看來他們立誓老死不相往來,絕不是空穴來風啊。”
此時,藍頜哈哈大笑,說道:“鐵百信,此時此刻,你還假仁假義,意圖拉攏兩位童兄,難道你還想借助童家的手,來對付我藍頜啊?來啊,既然佟隱都死了,我也願意去陪佟隱,你故技重施啊,我都接著,都接著。”
鐵百信忍無可忍,登時跳起,一掌劈風掌攻向了屋脊上的藍頜。
藍頜卻是陡然間移形換位,竄到了一棵大樹上,接著身體旋轉,掌力如潮,和這鐵百信對攻。
童慶賁童慶霖望去,這藍頜使得是山東伏虎拳,招式倒也平平,看來是在隱藏實力。
而鐵百信卻是一手的小彌陀掌,招式細致而綿密,兼具道家的功法和佛門的氣韻。
這小彌陀掌和大彌陀掌都是兼具道家佛家的奇功,雖然名字不同,但是也異曲同工。大小彌陀掌的區別,其實也在各人的悟性,有人適合修習小彌陀掌,有的人適合修習大彌陀掌,其中的細微差別,也隻是因人而異,悟性不同,心性不同,練出來的力道和神韻都大相徑庭。
當年鐵百信年輕氣盛,莽撞多事,言語輕佻,對於這小彌陀掌的領悟自然相差太多。待得後來他見到佟隱死了,藍頜對自己又苦苦相逼,他也年紀漸長,逐漸癡迷佛道,一時對於這小彌陀掌才漸漸領悟通透,功力見長,此時也算是武功今非昔比了。
童慶賁童慶霖兩人見到他們比武,一時思緒似乎回到了當初童慶霖和佟隱比武的時候。佟隱的確是不世出的奇才,悟性好,人品好,江湖聲望都勝過費詩齡三人。
但是,佟隱唯一的缺點是急公好義,嫉惡如仇,因此會被人利用,導致最終的慘劇。
當初佟隱和費詩齡惡鬥三百餘招,費詩齡氣力漸漸不濟。當時童慶霖看出來了,如果再鬥下去,費詩齡必敗無疑。因此童慶霖阻斷了那次比武,代替費詩齡下場,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童慶霖當時記得,佟隱善使大彌陀掌,掌力大開大合,宛如江水滔滔,海潮湧動,連綿不絕,十分氣勢磅礴。童慶霖和他惡鬥百餘招,因佟隱掌法過於犀利,為自保起見,無奈之下,打傷了佟隱,佟隱退回了定州,再不出頭露麵,直至數年後死去。
此時,童慶霖見到了鐵百信使出了小彌陀掌,頓時想起了死去多年的佟隱,心中一時黯然。
兩個人從樹上打到了地下,又竄到了屋脊上,漸漸出了總鏢局的院子,到了大街上。
兩個人招式漸漸犀利,已經過了百招,兩個人都無敗像。
兩個人鬥到了極致,連蜀中魁和楊卓這兩個高手看來,都是暗自替他們捏了把汗。
兩個人的確是仇怨過深,立誓老死不相往來確係心頭之言,不是隨便說說的。
兩個人的仇怨起點,也是源於佟隱的死。藍頜責怪鐵百信惡意挑唆,致使佟隱趕奔洛陽和費詩齡比武爭奪總鏢頭,卻含恨而終。鐵百信執意認為自己是無心之失,並無過錯。
此後兩人還因此聚會在泰山比武,雙方惡鬥下都毫無留情,最終兩個人幾乎兩敗俱傷,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而被迫終止,但是兩個人的仇怨卻越結越深。
直至今日,兩個人心中的憤懣都化成了犀利無比的招式,攻向了對方。
楊卓和蜀中魁看去,這分明是生死戰,不像是尋常人的比武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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