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在懷裏麵的於寧,聽道了李炎這樣說後,停止了掙紮,望著對麵對麵牆壁上畫的壁畫,沉聲道:“什麼事情?”
燭光搖曳,外麵的狂風刮的呼呼作響,李炎放開了於寧,後退了兩步,半倚在那座塌之上,一隻手撐著自己,眼睛微眯,望著站在那裏的於寧,輕聲道:“把你交給朕,朕就饒他不死。你願意嗎?”
隨後就是李炎的一聲冷笑,嘲諷的看著於寧,單薄的脊背,一襲長裙襯得腰肢纖細,一頭烏發上簡單的一隻白玉簪斜插在頭頂,梨花妝早已經被雨水衝掉,白皙的臉上卻還是嬌嫩如水,讓人看起來就像是那嬰兒的肌膚一般。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於寧用力的咬著下嘴唇,雙手攥著衣袖,望著那半倚在座塌之上的李炎,看起來慵懶至極,完全沒有那威嚴的帝王之氣。
良久,安靜的屋子裏李炎又道:“於寧,朕已經給你選擇了,當日你在大殿之上當中拒婚於朕,朕尊重你饒了你,但這一次你覺得朕還輕易的饒了於家嗎?朕不是菩薩心腸。”
手中的玉戒緩緩的摩擦轉動著,上麵刻著的炎字,讓李炎再次的想到了那第一次見到於寧的時候,是腰間的玉佩上麵有一個炎字,不過不同的是,一個是落魄的王爺,一個是至尊無上的皇帝。到底是因為身份的變化讓二人變得如此,還是真的因為她心中就是一直在反抗他,讓李炎一直弄不清楚。
他可以晝夜翻看奏折平複天下,他可以揮動著整個軍隊贏得所有戰役,可他就是抓不到她的心。
李炎黑色的眸子中全是於寧的倒影,良久才聽道於寧清脆的聲音道:“你剛才說的還作數嗎?”一雙白皙的雙手死死的攥著腰間的束帶,細長的黛眉緊蹙,眸子中好似起了霧水,但是有那樣的堅定,宛若那磐石一般,刺不透劃不破。
“作數。朕說的話從來都作數。”
聲音剛落,就見於寧緩緩的解開了腰間白色的束帶,一層輕薄的衣衫緩緩的從肩膀上滑落,纖細的手指搭在那衣裙之上,輕輕的解開了第一個扣子,燭光搖晃,映著於寧的臉龐,一對長長的睫毛忽閃著,整個人就是那叢林中的精靈一樣。靈動中卻有著一絲絲委屈和迷茫無奈。
坐在對麵的李炎完全沒有料到於寧會這樣做,看著她一襲裙子上的扣子緩緩的解開,嬌嫩的肌膚上也是條條的疤痕,脖頸處的一條白色紗布更是突兀,緩緩起伏的胸口上也是一條長長的疤痕。李炎知道這些疤痕是怎麼回事,那是自己還未登基的時候,前去西域中間於寧被李玎陷害,在牢中被那鞭子落下的。
於寧雙臂攜著那已經滑到上半身的衣裙,群尾在地上拖著,一步步的走到李炎的麵前,雙眼朦朧,夾雜著外麵的暴雨聲音,映著那用不熄滅的燭光,輕聲道:“皇上,答應我的希望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