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頭馬的關節被『射』穿了。
一個趔斜,頭朝下翻倒摔在地上。
人仰馬翻。
“啊!!!”
馬上士兵毫無防備,被摔下馬來。
翻滾連連,伏在地上半不見動彈。
頭馬一倒,馬隊其他的馬立時受驚。
或揚蹄發狂,或不受控製調轉馬頭『亂』竄起來。
一時間場麵『亂』七八糟,多個士兵相繼墜馬。
北域百姓早就躲避,將使團圍了個圈。
二麻子及時趕到,拎起地上的李四遁了去。
“賊人安敢?!!!”
一匹棗紅馬從馬隊後方飛奔而來。
阿什庫怒然,端坐馬上。
“賊人何在?!膽敢襲擊金國使團?!”
一匹失控的大馬甩飛了身上的騎手,奔著阿什庫衝了過來。
阿什庫夾緊胯/下棗紅馬,眼疾手快一把揪住瘋馬鬃『毛』。
怒提鐵拳,連擊馬頭。
“嘶。。。”
三記重拳下去,那馬翻起白眼,口角流血,死了過去。
鬆開了手中沒了氣息的馬,阿什庫環視四周逐漸彙聚的北域百姓。
“敢做,而不敢認。非大丈夫所為!誠乃恥也!”
圍觀眾人中響起一陣掌聲,“得好,誠乃恥也!”
阿什庫調轉馬頭,循聲望去。
一獵戶拍著手於人群中走出,邊擊掌邊吆喝道:“是哪個鼠輩,膽敢驚擾了大金使團啊?還不出來領罪?要是惹惱了金國的將軍,怕是命難保嘍!”
人群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阿什庫瞄了瞄獵戶身後背著的箭筒,箭筒之中的黑『色』箭羽竟與『射』中頭馬的暗箭一模一樣。
心下了然,是這獵戶襲擊了使團。
握緊腰間大刀,阿什庫就要發難。
“金狗休要猖狂!!!這裏可是北京!!!是北域!!!金狗滾出去!!!”
人群中不知是誰怒罵了句。
“金狗滾出去!!!”
也不知是誰,又一聲應和響起。
輿論一下子爆炸開來。
人群眾怒難犯,都叫嚷著讓金國使團滾出北域。
二麻子冷笑,轉身遁於人群。
他短短的兩句話,就攪動了百姓的熱血。
北方的大漢一腔熱血,抄家夥的、擼袖子的、回家喊饒,就要同使團一較高下。
十二焦急地卷起輦車窗簾,望向車外。
蘇景年今晚便要成親。
十二日也趕,夜也趕,就是想在禮成前,再見他一麵。
“將軍,這可如何是好?”
獵戶一臉臭無賴的表情,攤開雙手。
“你!!!”
阿什庫知是中了計。
眼下形式,群情激奮。
並非是較真的好時機。
他隻得服軟,阿什庫下馬。
其他士兵見狀,紛紛落馬。
抱拳於胸,阿什庫催動內力。
嘹亮的聲音響起,竟將煙花的轟鳴都掩蓋了去。
“在下大金飛虎上軍大將軍,阿什庫是也!北域王大婚,在下特奉旨拜見北域王!為王爺送上大金之祝福與賀禮!馬隊魯莽,本是趕著送來賀禮,不想竟衝撞了北域人民,實屬失禮。在下代馬隊士兵向諸位道歉!諸位如有損失,大金盡數賠償!”
“原來是給王爺送禮的。”
“嗨,原來是誤會。”
“。。。”
阿什庫道歉並願意賠償損失,讓人群平靜不少。
不少人退了去,少部分受了損失上前來索取賠償。
“將軍好風度,”獵戶躬身作揖,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誠乃榮也~”
“。。。”
阿什庫被氣得麵『色』鐵青,卻沒辦法回嘴。
隻得掏出身上的錢袋,賠付馬隊造成的損失。
馬隊其他人整理行裝,攙扶起跌下馬的傷兵。
獵戶抬頭望了望,吹起口哨,轉身離去
“今晚夜『色』不錯,陽光明媚。的告辭,回家陪老婆去了。將軍不必相送~~~”
“哼!!!”
將錢袋直接扔給了索賠的人們,阿什庫翻身上馬。
棗紅馬成了馬隊頭馬,疾馳而去。
身後的馬隊緊緊跟了上。
十二見輦車又動了起來,稍微鬆了口氣。
窗外,一獵戶打扮的人與一白衣女子,闖入了他的視線。
正是兩個化成灰,他都會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