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您來到米爾藤村,這裏的領主是克羅維家族的林頓爵士,他是恐怖的厄格勒特之錘,偉大的霍普菲根的征服者,以及魏恩斯博格伯爵艾米希,哦不,伯爵魯特伯特的忠實擁護者。”中年士兵取下他那髒兮兮的包頭巾,擦了擦額頭上不斷湧出的細密汗液。
“啊哈,這位是諾曼海盜的粉碎者,弗爾德堡的合法統治者,多爾斯滕家族的西蒙爵士,”胖子揚起腦袋,輕夾馬腹向前,“你口中的魯特伯特伯爵我們倒是知道是誰,但是我有些搞不懂的是,厄格勒特和霍普菲根是什麼鬼地方,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啊,這,”中年士兵的麵色慢慢變紅,眼神有些閃躲,看上去他有些不好意思回答胖子的問題,“好吧,不瞞您說,這兩個稱號前綴是我家林頓老爺前不久在征服了附近的厄格勒特村和霍普菲根村後給自己加的。”
“哈哈哈哈哈哈,還恐怖的厄格勒特之錘和偉大的霍普菲根征服者,我快被笑死了!”
中年士兵語音剛落,西蒙的馬隊爆發出前仰後合的開懷大笑。甚至加布裏埃爾這個家夥還把口裏的果酒給全部噴了出來,場麵甚是滑稽。
“該死,是誰在那裏吵吵鬧鬧!”正在此時,村口快活的空氣間混入了一聲甕聲甕氣的大喊,大家不約而同地打住了笑聲。
隻見一個頭戴開了一道細長窺孔的方頂覆麵盔,身上穿著破舊的無袖鎖子甲,手戴手臂手背都鑲了鐵片的皮革手套,腳踩一雙陳舊的騎兵皮革靴的男人摸著腰間的劍柄向村口緩步走來。
“林頓老爺!”中年士兵就和見了鬼一般畏懼地後退了一小步,不過他立馬便強行換上了一幅別扭生硬的獻媚笑容,迎了上去。
“發生了什麼事?”戴著覆麵盔的林頓爵士透過覆麵盔麵部的窺孔間隙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戰馬上這個披著狼皮披風看上去從遙遠的蠻荒北地過來的陌生騎士。
與此同時,西蒙也在打量著這個驕傲自大的林頓爵士。說實話,西蒙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平頂覆麵盔。整個覆麵盔是拚接而成的,分為方形鐵盔和麵部覆麵甲。隻見覆麵甲上細長的窺孔中央有著一道護鼻條,而在窺孔下方鼻子嘴巴的位置,開了幾道規則對稱的細小的長方形呼吸孔。
“陌生人,你看上去對我的稱號很是不屑,好,非常好,我會給你好好上一課,給你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直至你帶入墳墓!”林頓爵士的覆麵盔裏傳出來的甕聲甕氣的聲音帶著極度的不滿,西蒙能聽出這個脾氣暴躁的家夥正在努力壓製著他心中的怒火。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西蒙的身上。胖子有些愧疚地微微垂下了眼,他覺得都怪他一時多嘴問了一句這個從沒聽過的稱號來源,害得西蒙憑空惹上了麻煩。
“呸,我倒想見識見識,你這個盛氣淩人的傲慢蠢貨怎麼給我上一課!”西蒙不屑地笑了笑,隨後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林頓爵士的領地如此貧窮但他卻擁有這麼好的覆麵盔,但是西蒙深知假如現在自己低頭給林頓爵士道歉了,以這個征服了個小村莊就要捏造個如雷貫耳稱號的家夥的尿性來看,指不定又會編出什麼離譜的故事,把自己說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來襯托他的名氣。
真到那個時候,西蒙損失一些威望,敗壞一些人緣都算是好的,最怕的就是被人冠上一個“膽小者”的稱號,廣為傳頌,以後的路可都別想好好走了。
“你,你,”林頓爵士也想向地上吐一口口水回敬西蒙,但他發現自己戴著覆麵盔,隻得作罷,“真是該死,我要和你這個愚蠢自大的北地蠢驢決鬥,捍衛我的聲譽!”
一時間,胖子米勒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