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活該(1 / 3)

徐國舅將徐興族的屍體帶回京都,他連家都沒回,直接扛到了宮門口,跪在宮門大哭,跪求皇帝伸冤。

若是平常人跪在宮門口喊冤。

侍衛肯定過去攆走他,但侍衛一看,竟是徐國舅,自然不敢怠慢,立即進宮彙報給趙凱文。

趙凱文本來就心煩意亂的,聽到侍衛報徐國舅的事,越發不悅了,正欲揮手,讓侍衛無視徐國舅,卻聽得侍衛說。

“徐公子已經沒了。”

“什麼?”趙凱文大吃一驚,不是說隻是受了點傷,怎麼這人說沒就沒了,趙凱文震驚之餘,隻能讓侍衛將徐國舅領進宮來。

徐國舅進了宮,自然便安排人給皇後通信。

徐興族是他徐家唯一的男丁,是徐家唯一的後代了,就這樣沒了,對於皇後來說,也是一種打擊,娘家人子嗣薄弱,已經很慘了,結果一個都不剩了。

可想而知,徐皇後自然是跟徐家共進退的,這事,肯定要皇帝給一個交代。

徐國舅到了禦書房。

趙凱文坐在龍椅上,見徐國舅進來,著實吃了一驚,這徐國舅滿頭鬢霜,一臉的疲憊,渾身上下都是血跡,像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臣子每次麵聖都是要得體,一身是血的衝進禦書房,那可是大忌諱。

趙凱文非常不悅,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徐國舅噗通一聲跪在地麵上,老淚縱橫。

“陛下恕老臣無禮,實在是老臣悲痛欲絕,老臣若是冒犯了陛下,您要怎麼處置,老臣無異議,但老臣徐興族一事,陛下一定要給老臣一個交代。”

他說的鏗鏘有力。

趙凱文微微一眯,雙眼猶如銳利的劍,剮像徐國舅。

“你居然知道有不妥,還如此來麵聖,你……”

他真的氣得說不出話來。

徐國舅抽泣著控訴趙凱文。

“陛下,李明德幾番傷人,駁您的麵子,您都不曾罰他,老臣喪失愛子,痛不可抑,難道陛下不能體會老臣嘛!怎麼說老臣曾為陛下出過不少力。”

趙凱文看著滿臉是淚的徐國舅,心裏多少有些不忍,畢竟徐國舅從他是少年之時,他們便相識,因此趙凱文輕輕扯了扯嘴角。

“好,朕恕你無罪。”

徐國舅連連磕頭。

“老臣謝陛下不罰之恩。”

像徐國舅這種滿身帶血的衝到皇宮來,那是大不敬,要告狀那好歹也換身衣裳,如此莽撞,而且徐國舅可不像是那種冒失的人,那唯一說得通的就是,這徐國舅是故意的,就是想惡心他。

趙凱文心裏有氣,可天子一言,重若千金,說不追究那就不追究了吧,但他麵色依舊不好看。

“陛下,您以為老臣願意這樣邋遢嘛!不,老臣是要陛下看看吾兒他多慘,死的時候有多嚇人,而老臣隻是將他背出牢房,渾身便沾滿了他的血,可想吾兒……”

徐國舅一麵哭一麵顫聲說道。

“陛下,您能明白老臣的心情嗎?”

“吾兒就是被李明德害死的,您一定要為老臣做主。”

趙凱文微眯著眼眸沉思了一會,便凜然開口。

“徐大人,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口口聲聲說徐興族是李明德害死的,那有證據嗎?若是沒證據,那可不能冤枉好人。朕,不能聽你的片麵之詞,就定李明德罪,這不符合規矩,也不符合國法。”

趙凱文站了起來,踱著腳在禦書房內來回地走動著。

“不能因為徐興族枉死了,就將所有的罪名歸到李明德頭上,若是這樣那朕和昏君有什麼區別。”

徐國舅痛心疾首,淚水猶如開了閘的水龍頭,止不住地往外流。

“陛下,這麼明顯的事,難道還需要老臣一再說明嘛!這就是李明德背後搞鬼,他將吾兒送進監獄,怕吾兒揭穿他的謊言,所以他又折返回去殺了吾兒。”

“夠了。”

趙凱文怒不可遏。

“李明德現在去北漢救安郡王,朕的兒子還在敵人手裏,你作為國舅,你沒一點作為,貢獻,還這裏言之鑿鑿的誣陷人,如果是李明德殺的,那你拿出直接的證據來,隻要是李明德幹的,朕絕對不會饒他。”

趙凱文在徐國舅麵前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頓道。